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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鶯沉默著,被推到牆上,許霓一句接一句諷刺的話,動不動拍來得手,漸漸的,都讓她覺得飄忽,耳鳴一陣接一陣。
漆黑的天空落下濛濛細雨,許霓咒罵一聲,煩躁到了極點,扯著江鶯的校服領子往外拉。
陳年靠在一起樹上,勾著唇笑,上下打量著江鶯。
「江鶯。」
空蕩的操場,兀自響起一道低啞聲音。
江鶯驀地抬頭,直直看向站在不遠處的少年,細雨籠不住他身上的戾氣,只是站在那,就跟其他人不一樣。
又兇又狠。
李北扣著帽子,髮絲微濕,眸子黢黑一片,冷白的面板沾染上雨水,一點外露的傷痕明顯又惡氣。
他的目光定在江鶯的身上。
女孩兒眼神茫然無措,臉腮微紅,衣衫凌亂,書包掉在樹下的泥坑裡,手指侷促的扣著手心。
李北舌尖頂了一下臉頰,跨著慢而懶的步子越過圍在周圍的幾個男孩,徑直站在許霓跟前,看都沒看,伸手拉住江鶯的腕,把她扯出來。
許霓一把拽住李北的衣服,氣得不行:「你他媽誰,有點規矩行不?」
李北偏頭,居高臨下地看,一用力掙開扯住她的手,聲音微冷:「滾。」
許霓被他的力度推的後退幾步,欲上前,被陳年拉到身後。
陳年問:「哥們,你是要管她,對嗎?」
李北視線劃過江鶯的臉,抬眸看向這群裡人唯一一個能打的陳年身上,漫不經心地說:「除了欺負人,你們還能幹什麼?」
「媽的,」陳年陰下臉,罵了一聲,一次算了,兩次三次的出現就他媽撂人臉,扯住李北的領子,一字一句地說,「職高的學生跟一中有毛關係,別他媽沒事找事。」
李北鬆開拉著江鶯手腕的手,眸子格外的冷,手掐住衣領上的手,使勁用力。陳年疼得鬆開手,拳頭直接揮了過來。
江鶯微微睜大眼,臉刷白,忘了反應。
李北毫不在意的接住陳年的拳頭,握在手裡用力往後一推,扯住他的校服領子,膝蓋一抬狠狠地頂住陳年的肚子,空閒的手微曲,手肘狠壓在陳年的背上。
陳年疼得臉發紅,狼狽不堪地被栽到地上。
他憤憤地抬頭,死盯著李北:「你等著。」
李北俯瞰著他,語氣慢吞地說:「找我沒問題,欺負一個女孩兒,你太垃圾了,打你,我都嫌髒。」
陳年臉上一僵,李北繼續說:「是有多弱小可憐,才會在欺負別人的過程中獲得優越感?」
少年的聲音雲淡風輕,含著的嘲諷像把利刃。
秋風冷拂,細雨漸大,一中的學生走的差不多,寂靜瀰漫。
李北走在最前方,修長手間提著江鶯的書包,站在一個監控死角的矮牆跟前,利落乾脆地翻上牆頭,低眸凝視著仰著白嫩的小臉看他的女孩兒,漂亮乾淨,安靜無言。
江鶯望著蹲在牆頭的少年,濃烈的懶懨,倦怠,看她的眼神輕飄無所定,卻無法忽視,雨落進在視線中,霧色了一整片光影。
說不上來什麼感覺,江鶯就是覺得心裡鼓鼓囊囊的一團。
李北低聲問:「走正門還是翻牆?」
短暫的沉默,江鶯說:「我沒翻過,可能上不去。」
李北看了一圈,從牆頭跳下來,動作敏捷,絲毫不拖泥帶水,停在江鶯的跟前蹲下。
江鶯疑惑了一下,低頭看著李北,對上那雙風情萬種的桃花眼,藏著惡澀冷稠。
「做什麼?」
「扶著我。」
「……」
朦朧中的細雨打濕了一切,昏暗光線間,江鶯有些遲疑,又有點從既定人生中生出的不同,莫名的不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