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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rdo;

濃重的菸酒味從身邊湊過來。

張志然的臉在迷離的燈光把他臉上的肥肉和油光藏得很好，只有一雙狹小的眼睛吐著蛇信，定定地落在她的臉上。

徐羲不動聲色往後退了下：&ldo;我五音不全，就不去禍害人了。&rdo;

&ldo;什麼話，再難聽能比得上上面兩個臭老頭？&rdo;

說話間，他靠得更近，一隻手搭在她的膝蓋上：&ldo;就算不好聽，有你這個人站那，我的心都要酥了。&rdo;

說著，手底不輕不重揉了一下。

徐羲刷地站起來，膝蓋頂到茶几，砰地一聲，動靜不小。

不少目光聚過來：&ldo;怎麼了這是？打架了？&rdo;

徐羲攥著拳頭，腦子裡想起來的，卻是周柯說的&ldo;這些大客戶每年都要合作的，你一個小攝影師得罪不起。&rdo;

她深吸一口氣，扯了一個笑：&ldo;我有點喝多了，去一下洗手間。&rdo;

張志然順手把她的包拽下來：&ldo;去吧去吧。&rdo;

推門出來的時候，後面還有中年男人猥瑣帶點顏色的玩笑話：&ldo;張總，你這就有點心急了吧？&rdo;

&ldo;人家小姑娘臉皮薄的，要玩也找個沒人的地方啊。&rdo;

……

洗手間的水冷冰冰地拍在臉上，勉強壓下去心底那點火。

她靠在大理石檯面上，拿出手機給紀時許打電話，沒有人接。她繼續發簡訊。

&ldo;許許。&rdo;

&ldo;我好像喝多了。&rdo;

&ldo;很難受。&rdo;

&ldo;你真的不理我了嗎？&rdo;

&ldo;有個贊助商一直騷擾我，我要是把人捅了，你有沒有認識的律師？&rdo;

給他發了個定位之後又等了半天，手機靜悄悄的。

還在生氣嗎。

……

回到包廂的時候，裡面的氣氛變了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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