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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
清脆的響聲,讓大廳驀然陷入一片寧靜。
眾人的眼,直直的盯著那隻“禍手”。
“啊,雪兒——”。本能閉上眼的立蓉半天沒感覺到疼,睜開眼一瞧,擋在她身前的盡是季雪,展中業的一掌不偏不倚的在季雪白淨的小臉上留下一個鮮明的五指山印。“你可惡”。再也不想容忍,立蓉雙手上前,一把將展中業推開。
也怔住的展中業被輕易的推開了。
掌上還有點麻,剛才真的氣糊塗了,現在——他打的是個丫頭就沒事,現在,他打的是展狂的女人。
老天——
展中業全身發顫,如果被展狂知道了,被罰的就不只是趕出展家那麼簡單。
“快走”。一轉身,也顧不得其他,抬齊下人就要離開大廳。
“站住”立蓉氣呼呼的大叫。
“不要叫了,算了”。季雪搖頭,不想再把展中業招回來,不會是什麼好事,巴掌也上了臉,拿不下來,很痛。
不過,相信展中業以後再也不敢大著膽子闖進別莊來了。
“夫人,你沒事吧,要不要——要不要請大夫來看看,都——都紅了”。春夜驚慌失措,不知該如何是好。
“沒事的”。季雪笑著搖頭,一個巴掌而已,過些時間就會消掉的,“不需要請大夫的”。
“可是——”。
誰的心裡,都不甘,不過,季雪更加清楚自己現在的身份和地位,能不與人交惡最好,現在展中業自己走了,她心裡倒是落得輕鬆。
她不喜歡這樣的應酬,不管他們是來做什麼的。
展中業前腳剛離開,展狂後腳抱著傲人就到了,黑眸,在瞧見季雪白淨小臉上的猝然陰沉。
“誰打的?”,冷冷的言語,猶如北極寒冰,臘月飛雪,冷入骨。
“啊——”。季雪怔怔的看著已然立在她面前的男人,老天——他是什麼時候進屋裡來的,完全沒有聲音,沒有預兆,被展中業甩了一巴掌也沒有這麼讓她震驚,“沒——沒,不是——”。下意識的,她不想讓他知道實情。
人稱夜魔的展狂,天知道一時氣怒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說——”。聲音,更沉了。
“娘,痛痛——”。傲人眼兒一紅,伸出雙手,直往孃親懷裡撲去,“傲人呼呼”。
小傢伙並沒有如願,展狂將小人兒送進了春夜的懷裡。
“我——我——”。真是糟透了,季雪好想嘆息,被人打了哎,為什麼不能讓她安靜一下。
“堡主,是展中業展大爺打的,原本,他是要打奴婢的,是夫人替奴婢捱了這一巴掌”。
真是惡劣的人,動不動一個不爽就知道動手打人,他以為是展家的人就了不起了嗎?
她寧願這個巴掌是打在她的臉上,而非雪兒的臉上,至少她皮厚肉粗的不會怎麼痛。
“該死”。緩緩兩字,猶如出自地府。
下一刻,他人,再度不見了蹤影。
廳內的人,怔然,半晌之後才回過神來。
“娘——”。傲人再度伸出手。
季雪將兒子抱在懷中,小傢伙大了,還真有了些份量,“傲人呼呼,娘就不痛了”。輕輕的,溫溫的氣息,拂上她的臉,心裡,一陣感動,是的——不痛了,就算痛,她也已經感覺不到了,心裡,是滿滿的感動,兒子的小舉動,讓她差點溶化了。
“傲人最好了,娘不痛哦”。她笑著搖頭。
“怎麼會不痛呢”立蓉立刻戳破她的謊言,“春夜,趕快去煮個雞蛋,不然找些冰塊來,讓夫人敷敷臉”。
“是”。春夜應是,行色匆匆找東西去了。
立蓉將傲人從季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