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部分(第3/4 頁)
都是用順了手的廝殺兵刃。
“禁衛軍!”之前帶頭的那名騎士聲音都有些沙啞了,“犧牲即使榮耀!”
說著,一按馬鞍,便躍下馬來。他並未拔出腰間的武器,而是從馬鞍的側邊順手抽出一柄近一人高的巨劍。這劍在黑夜中反射著微光,寬刃薄脊,近乎扁平。
“以阿麗亞託斯家族的名義!”騎士高聲吶喊著,舉著長劍衝向與自家士兵纏鬥在一起的狂暴獸人,“迪爾在上!汙穢的邪物,滾回深淵去吧!”
他手中的巨劍突然就散發出絲絲柔和的白光,一看便是當年神恩者先祖留下的遺物。所有騎士與侍從都下了馬,幾名侍從正圍在狂暴獸人邊上,仗著盾牌的質量硬挺著狂暴獸人一對肉掌的攻擊,偶爾冒險刺出一劍或是揮出一錘,都無濟於事。此時聽聞自家主將這般怒吼,便都知道將要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驟然頂上前,用盾牌死死卡住狂暴獸人的身位。這卡位只持續了不到兩秒的時間,但這已經足夠了。當狂暴獸人大張著嘴巴嘶嘶聲不絕地將身旁的侍從用力推開的時候,那柄巨劍也已經斬上了它的肩膀。
狂暴獸人彷彿被重錘砸中一般,猛地彎曲了一下膝蓋。巨劍的劍刃就擱在它的右肩,靠近脖子的位置。白色的光芒破開了籠罩怪物全身的灰色霧氣,讓怪物周身的灰霧都收斂了一些,將巨劍送到了怪物的身旁。
但也僅此而已。
“這……”所有人都愣住了,除了維克多,除了獸人——或許它並不能算是一個真正的人。
“嘶……”獸人直起了膝蓋,扭頭看了一眼肩膀上的劍刃,咧了咧嘴,一口尖牙森然可怖。然後它一爪握上了巨劍的劍身,猛地一扭,這柄傳世的神賜武器就此斷裂,只留下一個猙獰地缺口在殘存的劍身上,彷彿一道恥辱的印記。
這種恥辱也持續不了多久。那怪物的下一個動作就是迅捷的另一隻爪子——它拍上了騎士的桶盔。
反正維克多這輩子都不一定能知道這位勇敢的神恩者後裔究竟長什麼樣子了。
“不!!”有幾個圍在外邊的侍從與騎士忍不住出聲驚呼,而靠近獸人的幾名侍從更是在極短暫的震驚之後化悲痛為力量,加緊了攻擊。雖然這些攻擊對狂暴獸人造成不了實質性的傷害,但比起之前城防軍計程車兵,總也能讓這怪物有些可惱的痛覺了。這怪物起先還左邊衝一拳,右邊拍一掌,到最後實在是怒到了極致,劈手抓住了一隻不知是誰刺來的長劍,用力一拔,直接躲了過來,然後拼著挨幾下打的功夫,雙手握住。他開始掄起長劍原地轉起圈來了。
這一下,圍攻的侍從和騎士不得不退後了。雖然盾牌質量上佳,但面對這種對手,也只能說防一防它的拳頭和肉掌。一旦對方操持起足夠經受巨大力量的兵器之後,就只能避其鋒芒了。在斬開了兩張盾牌之後,戰士們後退了。他們不甘的眼神射向正不知眩暈地原地轉圈的怪物,卻不敢再次上前。
“迪爾在上!”他們心中的念頭大同小異,“請庇護我們吧!請賜予我們勇氣與力量!讓我們為阿麗亞託斯長官報仇!”
一聲弦響,繼而一支箭來。騎士與侍從們先是看見一根模糊的黑影刺入了正在掄著武器的狂暴獸人身邊的黑霧中,彷彿是射中了。當這怪物在慣性的作用下又轉了兩圈頹然倒地的時候,他們才發現,這一箭竟然深深地釘入了獸人的眼窩。
眾人愣了一下,旋即便望向了那一支箭射過來的方向。在那一處屋頂,他們看見了維克多,一個擺著標準射擊姿勢的長弓手,保持著射出那一箭時的姿勢,宛若一尊塑像。
在這些已經做好了戰死準備的軍人,以及對迪爾虔誠而半帶絕望地祈禱的信徒們眼中,這個身影,高大無比。
【注一】:此處“犧牲”取“為堅持信仰而死”與“為正義事業捨棄性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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