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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周身縈繞著疏離,整個人比那外面飄著的雪還清冷些。
等針燒得差不多了,他對著銅鏡,微微抬頭,手在脖子上探索著。片刻,他手停下,就是這個穴位,只要用銀針紮下可以改變聲音。
「少爺……」長旺面帶不忍,及時喊停,「要是您被那位發現是男子身份的話……」
天下誰人不知西廠督主姬於燼最討厭男子,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做不了男子,總之男子落在他手上沒一個有好下場的,更別說現在自家公子還要男扮女裝嫁過去。
楚風清手微頓,「發現不了,他是太監。」
太監有太監的做法啊!!什麼手段都有的啊!長旺張了張嘴,又不知道該怎麼把聽來的那些骯髒事告訴他家少爺,因為實在有辱斯文,特別還是對上少爺這種人,他實在是張不開嘴。
糾結了半天,他熱著一張臉道:「太監也有太監的方法的,少爺你嫁過去免不了要圓房……」
楚風清皺了皺眉,疑惑地看了眼長旺,長旺臉更燙了,嘟囔著出聲,「就……聽外頭的婆子說的……」
長旺「啊」了一聲,生無可戀,立馬轉移話題,「少爺要不我們再等等,看看有沒有別的法子。」
他說話不清不楚,楚風清也不是很明白他想要說什麼,「等不起了。」
他用手按了按脖子上的穴位,不帶一絲感情紮了下去,又快又狠,冷漠決絕。
長旺偏頭,臉上一陣肉痛。
父親被羈押在天牢中,大哥在邊境生死不明,妹妹被指給宦官為對食,他眼眸微冷,這局做得妙,就是想將他們往死路上逼。
那他就看看,究竟誰死誰生。
一陣劇烈的咳聲將長旺嚇了一跳,楚風清抿了抿唇想將咳嗽壓下去,可越是想這麼做就越咳,完全控制不住,反倒一張如玉的臉染上了緋色。
長旺忙給他倒了一杯水,儘管跟在楚風清身邊許久,一回頭也被那絲顏色驚艷到說不出話來。
楚風清接過水喝了幾口,才勉強將咳嗽壓住,臉上隱隱透出一絲病氣,再開口嗓音變了,清凌凌的女子聲音驚得長旺瞳孔縮了下,別說,還真有點像小姐的聲音。
且原本往外突的喉結微微也往內縮了些,雖然還有但是沒有那麼明顯了,和姑娘家的差距不大。
楚風清皺了皺眉,顯然有些不適應,且一說話喉嚨就一陣刺痛,他早年在一本醫書中看到此法,已經失傳之法,到底是歪門邪道,又怎會一點害處都沒有。
他對著銅鏡將頭上束髮的取下,一頭墨發瞬間鋪滿整個肩頭,鳳眸微揚,端得是傾國傾城。
長旺眼眶一紅,這樣的人如今竟要以男子之身嫁與宦官,還不一定能活下去。
楚風清又咳了幾聲,臉上隱隱透著病氣,「長旺,伺候我更衣。」
「是,少爺。」
長旺將包袱開啟,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塊大紅的肚•兜,楚風清看了一眼就側過了頭,長旺有些尷尬地咳了兩聲,又從裡面掏出兩個圓球狀的物品,他撓了撓後腦勺,「少爺,我找不到成品,又怕交給別人口風不緊,就只好拿回來自己做了……你等我一會。」
楚風清閉上眼免得看得糟心,鴉羽般的長睫微微顫抖著,想不出這東西等會要怎麼穿到自己身上。
長旺也沒怎麼做過針線活,忙活了半天,鼻尖上都沁出了汗,才勉強將它們固定在了肚•兜上。
「少爺,好了。」
「恩。」楚風清接過那件貼身的物件,長旺眸光微閃自己先出去後把門帶上。
楚風清抿了抿唇,需要做到這個地步嗎?姬於燼不是個太監嗎?不穿這個應該也是可以的吧……
一向冷清的臉上難得多了絲別的表情,難堪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