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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父皇臨死前,把皇位傳給他時,心裡想的是什麼?
「若不是朕,明敬舟也不會跟女兒分離十六年。」隆豐帝收回神,看了眼窗外的夜色:「明天,是老四與孫家小姐的大婚之日?」
「是的,陛下。」劉忠寶小聲回答。
他以為陛下會給孫家或是齊王賞賜恩典下去,可是他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陛下開口。
「陛下,寧妃娘娘求見。」
「夜已深。」隆豐帝頭也不回:「讓寧妃早些回去休息。」
「是。」小太監躬身退出殿門,走到等候在外的寧妃面前:「娘娘,今日風大,您早些回去歇息。」
寧妃看著燭火明亮的太央宮,溫柔一笑:「我知道了,多謝公公通傳。」
她轉過身,走在長長的宮道上,火紅的燈籠,在夜風中搖曳。
「娘娘。」紅梅扶著她的手臂:「夜裡涼,您坐輦上,讓宮人抬您回去吧。」
「本宮想自己走走。」寧妃推開紅梅,她抬頭看著屋簷下的燈籠,自嘲一笑:「明日我兒大婚,陛下都不願見我,當真是絕情。」
蘇氏迷惑陛下至此,整個後宮因為她,形同虛設。
她恨陛下絕情,更恨蘇氏魅惑聖心。無時無刻都在想,蘇氏與她那個草包兒子什麼時候死。
「娘娘。」白芍看了眼被寧妃推到一邊的紅梅,上前扶著寧妃:「所有王妃中,孫家姑娘身份最為尊貴,陛下若是再大肆封賞,其他皇子都要嫉恨殿下了。」
「你說得對。」寧妃緊緊抓住白芍的手:「什麼吳家姑娘,柳家姑娘,明家姑娘,都比不上我兒的王妃。」
看著被寧妃指甲扎破的掌心,白芍忍著痛意陪笑:「若是陛下當真不喜殿下,又怎麼會安排他去戶部做事。依奴婢愚見,陛下此舉說不定是在保護殿下。」
白芍掌心的血,順著寧妃的指甲,流出了掌心。
在寧妃鬆開手的那個瞬間,寒風吹過傷口,白芍疼得蜷縮起五指。
齊王大婚,皇子公主,朝中眾臣,皆去齊王府拜賀。齊王府張燈結彩,就連樹梢也掛上了艷麗的紅燈籠。王府外的道路上,擠滿了各府的馬車,熱鬧非常。
明家的馬車趕到時,馬車已經堵到到了巷口外。攔在他們前面的訪客,認出明家人身份後,親自下車告罪,還打算把自家的馬車位置讓出來。
「萬萬不可。」明敬舟連忙阻止對方這個舉動,笑著作揖道:「此處離齊王府並不遠,以在下淺見,不如讓馬夫把車趕回去,我等步行前去。」
「明大人所言有理。」對方看了眼明家另一輛馬車:「後面可是令夫人與令嬡?」
「正是。」明敬舟與對方互相作揖:「兄臺請隨意,在下去叫拙荊與小女下馬車。」
「明大人慢走。」對方又是一揖。
等明家夫人與明姑娘下馬車,他忍不住多看了兩眼。見一個著鵝黃裙衫的少女跳下馬車,轉身笑盈盈地朝馬車裡伸手。
小姑娘長著一張討人喜歡的小臉,笑起來的模樣,十分惹人,甚是靈秀。
直到他看見明侍郎的夫人,扶著小姑娘的手走下馬車,然後親暱地幫小姑娘扶了扶鬢邊的金枝釵,他就能確定,這位是未來的宸王妃。
難怪六部官員都在傳,明敬舟不願女兒嫁到宸王府,這麼乖巧可愛的女兒,哪個做父親的,捨得她嫁給一個性格跋扈的王爺?
「好多人。」玖珠看著把路口擠得水洩不通的馬車:「這麼多馬車,等會新娘的花轎,該怎麼抬進來?」
「等會金吾衛就會來維持秩序。」沈氏興致不太高,她看著街頭巷尾掛著的紅綾,神情看起來有些落寞。
「母親,你是不是身體不適?」玖珠擔憂地看著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