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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有異樣的聲音。童桐疑惑地走前去，裡面傳來「嗚嗚」的哭泣聲。馨若在哭。童桐敲著浴室的門：「馨若，馨若！」

「哦……」哭聲停下來。

「馨若，你在哭嗎？別哭了，別傷心……」童桐在外面想捏死自己，安慰人這種矯情的事情，她最不會做了。

「哦……」

童桐走回電腦前，心煩意亂地發著呆。浴室又傳來哭泣的聲音。童桐走到浴室前，敲敲門：「馨若，不要哭了。你怎麼了？」

「我沒事。」

「是不是因為你叔叔？你別哭了。不要理他啊！」

「嗚……嗚……我沒事……」

「唉，你別哭了。快點出來！」童桐又敲了敲門

「嗯，好……」浴室裡傳來抽泣的聲音。

門開了，馨若穿著睡衣低著頭從裡面出來。童桐摟住她的肩膀，低頭詢問她怎麼了，不住地叫她不要哭了。只見馨若的眼睛和鼻子紅紅的，不斷地抽泣。童桐扶著她上床，用手輕撫著她的背。

馨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從來到童桐家以後，自己沒有哭過，沒有再因為爸爸的去世和自己的情況掉過眼淚。雖然會覺得很不開心，很痛苦，但是沒有辦法哭泣。但是一旦哭出來，眼淚就不斷地流出來，馨若聽得出童桐聲音裡的焦急，但是還是控制不住的哭出聲音來。馨若感覺不斷撫摸自己背的手和抱著自己的人，她用力地抱住面前的人，大聲地哭出來。此刻的她，需要一個可以哭的懷抱。

童桐停下動作，斜躺在床上呆掉地任馨若大力地抱住自己哭。頸邊不斷傳來濕熱的水氣，聽著她傷心的聲音，童桐的胸口悶得不知道是酸還是痛。童桐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頭頂，然後又輕輕地吻了吻她的額頭。馨若沒有反對，而童桐已經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了。眉，鼻子，眼淚，臉頰……再到，童桐吻住了馨若的唇，堵住了那令人聽得心碎的聲音。童桐輕輕地吮著那柔軟，伸出舌頭從馨若的齒間碰觸她的舌頭。馨若僵直身體，停住了所有動靜甚至呼吸，然後她象突然受到刺激似的，大力抱住了童桐，張開嘴與童桐交纏。是夢吧，童桐想，不然我怎麼敢這樣呢，而她又怎麼會這樣呢，童桐昏昏沉沉。

童桐的手從背探後探進馨若的睡衣，撫摸她光滑的背，再向前移。睡衣下沒有內衣。她們分開了舌的交纏，互相輕吮著對方的唇。童桐的手覆在馨若的左胸上，揉著摸著感受手心飽實而柔軟的感覺，然後中指輕輕觸上馨若乳房前端的紅潤。

「嗯……「馨若喘息出聲。

突然間馨若停住了，童桐也停下來，兩個人像突然被驚醒。

她們不知道她們停下來多久，童桐的手還在馨若的胸前，馨若還抱住童桐，摒住了呼吸。直到馨若慢慢地鬆開手，然後靜靜地平躺著，童桐不敢動，更不敢說話。

她在想什麼，而我又在做什麼，她明天會怎麼樣，她會怎麼看我……一整晚童桐迷迷糊糊地想，不知什麼時候睡著了。

第四章 不該心動的心動

鬧鐘沒有響，但是小虎先生還是一如既往地準時「貓嗚，貓嗚」地鬼叫，沒有鬧鐘鈴聲的應和，小虎的鬼叫聲都顯得節奏感不足。童桐醒來了，側過頭，馨若不在床上。這不常見。相處久了以後，馨若知道童桐在早上非常淺眠，稍有動靜就會醒來。因此她即便先醒來，也不會起床，而是等那個讓童桐咬牙切齒恨之入骨的上班催命鈴響起，才會拉某位有賴床嫌疑的小姐起床。

從床上坐起，廚房的玻璃推拉門是關著的，裡面傳來點聲響。童桐起床將門拉開。馨若穿著一件草綠色的棉質t－shirt和一條波希米亞風格的長裙，圍著圍裙站在煤氣爐的前面。聽到聲響，她轉頭對童桐笑了笑：「咦？不用叫，自己這麼乖就醒啦？」說著舉了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