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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國強點點頭表示瞭解,小姑娘上回做的酸菜魚實在是好吃,應該是想再去買點魚,只不過那魚早早就賣完了,陰差陽錯才買了這河蟹。
不過,他又問:「你之前也吃過這河蟹?我很久以前吃過,很腥,你怕是吃不習慣。」
許晚秀這回沒有直接回答,而是賣了個關子,笑著招呼道:「你快去洗手吃飯,我今兒試了兩種煮蟹的法子,你嘗嘗,和以前的味道相比該是好點的。」
這丫頭真是古靈精怪,趙國強悶聲一笑,點頭去洗了手後,坐在飯桌上。
面前放著兩盤蟹,以他的嗅覺來看,很明顯右邊盤子上的四隻蟹聞起來更香。他伸手拿起一隻,拆開上頭的細繩,準備強行掰下蟹腳,就聽見許晚秀說:「等等。」
許晚秀也是手上拿著一隻扯開細繩的蟹,正準備動作,就見趙國強準備用蠻力強行掰扯蟹腿,連忙阻止。就憑這動作,她可算是知道他們之前都是怎麼吃這美味的螃蟹的了。
她開口解釋道:「我之前在咱那邊的縣城裡,見過那些會做飯的人怎麼處理螃蟹,當時也在旁邊聽了好一會,一直記到現在。這吃螃蟹時,得這樣掰開。」
這話說著,她用手中的紅彤螃蟹示例:「你看,先是把這蟹腳旁邊的須拔掉,再將兩邊的腮都去掉,這蟹心和蟹胃也得去掉,這些都是不能吃的。處理完這些後,把這一整個蟹殼拔下來,那蟹殼上的黑色部分也是不能吃的。」
去除掉大塊蟹殼的螃蟹已經初步露出裡頭鮮美的白肉。許晚秀繼續動作著:「我們兩隻手分別扶住兩邊的蟹腳,往下一用力,這兩根蟹腿就有了,上頭的都是蟹黃,很是好吃。」
她手中的兩根蟹腿,紅彤的外殼內裹著雪白鮮美的肉,肉上頭還有濃鬱的黃色蟹黃,流著汁水,很是誘人。
「對了,以前我經常聽我娘說,有人吃了這河蟹容易鬧肚子。其實是因為沒有把這蟹胃去掉。蟹胃寒涼,若是全部下肚,身體稍微弱些的就容易鬧肚子。」許晚秀像是想起些什麼,借著許母的名義說出來。
趙國強本來也沒在意,就那麼看著。隨著許晚秀的動作愈發深入,他慢慢來了興致,認真聽著,他才知道原來這吃河蟹要這麼講究。
等到許晚秀講到後頭,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小時候吃了那河蟹直鬧肚子,原來是沒有把這蟹胃去掉。
那時候能有吃的就不錯了,再加上大多數人對這河蟹也不懂,就是直接一整隻丟到鍋裡煮著,煮上半個小時總共是熟了,然後餓極了的人拿到那煮好的河蟹,上口就咬著。
啃到殼,那就直接吐掉;
吃到肉,那就直接下嚥。
誰也顧不得那肉有多麼腥,能頂飽不餓就行。
「原來如此,還得多虧了晚秀你,要不然我還不知道這些呢。」趙國強是個實誠的,不懂就是不懂,他勇於向好同志學習,不會害怕失了身份和形象讓人笑話。說完後,他直接上手,按照許晚秀方才的手法掰蟹。
一步步的動作,許晚秀認真瞧著,是分毫不差。這男人果然是好記性,她高興點頭,眼裡閃著亮光:「沒錯,你快嘗嘗看吧。」
趙國強配合地將那一大根蟹腿連著肉送入嘴中,還是和往常一樣往外殼那一咬,滿滿的白肉連著蟹黃一起湧出,不僅沒有記憶中的腥,還很是鮮美。也不知道是怎麼煮的,味道很足。更多的鹹味是來自那蟹殼。
他連忙拌了口飯一起嚥下,忍不住點評道:「是我太刻板了,這蟹處理得好,是當真鮮美,好像還有點那日鹽焗雞的風味。」
「這叫鹽焗蟹,和那日的鹽焗雞是同樣的做法。」許晚秀沒想到他記性這麼好,笑著解釋,又指著另外一盤兩隻螃蟹道,「這裡的清蒸蟹,不一樣的煮法,你待會也試試。」
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