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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樊陽回頭朝陸徽微笑，然後站起身向老太太道別，他走回陸徽身邊：&ldo;老太太警惕心挺重，但還是問到了一些，一個剛高考完的孩子，叫李昀。&rdo;

陸徽歪頭，等待紀樊陽說下文，而立之年的男人做歪頭的動作竟有種莫名的天真少年氣。

紀樊陽頓了一下，吸了一口氣接著說：&ldo;李昀的母親也和李鵬睡過。&rdo;

&ldo;那應該是他爹和李鵬有仇，跟李昀有什麼關係？&rdo;陸徽說。

&ldo;老太太只說了這麼多。&rdo;紀樊陽攤手，&ldo;這麼看來李昀和李衛國機會相等。&rdo;

陸徽搖搖頭：&ldo;那為什麼祠堂那個老頭僅僅坦白了李衛國而避開了李昀？有隱情，我們得去找李昀。&rdo;

紀樊陽梗了一下，說：&ldo;剛高考完的孩子……有可能是未成年，我們需要監護人在側。&rdo;

&ldo;談話，不是審訊。&rdo;陸徽說，&ldo;我們先查查李昀的家庭背景，你給長羅灣派出所打個電話，讓他們調份李昀一家的檔案過來。&rdo;

&ldo;好的。&rdo;紀樊陽站到一邊打電話去了。

饒菲菲和楊潔從遠處走了過來，楊潔還拿著陸徽放到池塘邊的白板。

陸徽挑眉，看著饒菲菲走到身邊：&ldo;問完了？&rdo;

&ldo;基本可以確定是李衛國了。&rdo;饒菲菲說，她表情篤定，&ldo;李衛國外出打工多年，兩周前才回到李家村，正好撞見老婆和死者光著身子躺在一張床上，他抄起鐵鍬把李衛國打跑後，跟他老婆打了一架，左鄰右舍都聽見動靜了。痕檢那邊說土包上發現的鞋印是李衛國的鞋碼。&rdo;

&ldo;李衛國白天出去喝酒，晚上回來打老婆，為了孩子兩口子才沒離婚，三天前李衛國又出去打工了。&rdo;楊潔說。

陸徽聽罷，暼了一眼他的白板：&ldo;誰允許你們在我的白板上寫字的？&rdo;

饒菲菲和楊潔面面相覷，饒菲菲怯怯地問：&ldo;我們分析案情來著……&rdo;

&ldo;這麼簡單的推斷還需要分析，你們的腦子是用來裝水的嗎？&rdo;陸徽好險沒說出更刻薄的詞語，他喉結上下動了動，伸出手，&ldo;拿來。&rdo;

饒菲菲將白板遞給陸徽，陸徽轉身將白板架在樹杈上，從口袋裡扯了一截餐巾紙擦乾淨白板，重新寫上關鍵詞‐‐【李衛國】、【李昀】。

【李衛國】那一欄下寫【死者與其妻子上床】，【李昀】那一欄下寫【母親與死者上床】。

寫完，陸徽拍拍白板：&ldo;想在這上面寫字？自己去組一個小隊。&rdo;

饒菲菲點頭，楊潔的表情跟著嚴肅起來，她們一同說：&ldo;知道了。&rdo;

從這一刻開始，小組內的秩序才算建立起來，陸徽與小組內女性的隔閡削弱了一些。陸徽尊重女性，儘量收斂過分的言辭，但這不代表無限容忍，他有限的禮貌做不到這麼嚴苛，當女性跨越&ldo;陌生&rdo;這個詞語，陸徽對待女性的態度僅僅遜色於對待男性一些，至少去掉了更為辛辣的諷刺詞語。

紀樊陽打完電話走回來，陸徽見組員到齊，開始就已經掌握的資訊做分析：&ldo;李衛國有沒有不在場證明？&rdo;

&ldo;據李衛國的老婆所說，李衛國每天喝酒到十點才回來。&rdo;楊潔說，&ldo;而且基本都是獨飲，李衛國覺得村裡人都看不起他，所以也不找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