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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個兒跟王局說去。&rdo;

&ldo;你剛剛說，要我做個啞巴。&rdo;陸徽說。

&ldo;……&rdo;魏從嘉連白眼都懶得翻給他了。

陸徽拒絕了陸安的邀請，他不想給姐姐新增更多的危險因素，他在中川有一套房子，只不過鑰匙不在他手上。

&ldo;我們去哪？&rdo;紀樊陽問。

&ldo;去拿鑰匙。&rdo;陸徽邊走邊說，他隨手打了一輛計程車，拉開門坐進去，&ldo;我放在律師那兒了。&rdo;

&ldo;你有自己的律師？&rdo;紀樊陽挨著陸徽坐進後排位置。

&ldo;嗯，他負責管理我的遺囑和財產分配。&rdo;陸徽說，他偏頭看向紀樊陽，&ldo;別擔心，寫的都是你的名字。&rdo;

&ldo;你到底印了幾份遺書？&rdo;紀樊陽無奈地笑，&ldo;我真是太感動了。&rdo;

&ldo;多留幾份總是沒錯的。&rdo;陸徽說。他突然沉默，車窗灑下的陽光勾勒出他側臉的輪廓，細密的睫毛掩蓋住黝黑的瞳仁，仿若藏在鴉羽下的黑碧玉。

紀樊陽凝視著他，小心地斟酌詞語：&ldo;你擔心杜歡月？&rdo;

&ldo;她太小了。&rdo;陸徽說。

紀樊陽沉默，他不知道該如何安慰陸徽。

杜歡月的成長曆程是普通人家的孩子難以想像的，幼年在一個戀童癖父親身邊長大，父親被悄悄替換，日子好不容易過得好一些，新任父親報仇而死，母親為保護她死去。七歲的杜歡月，經歷了命運最為殘忍的對待。

計程車安靜地行駛，封閉的車窗隔絕了馬路上嘈雜的噪音，狹小的空間裡氣氛壓抑沉悶。

&ldo;到了。&rdo;司機說。

陸徽下車，慣例是紀樊陽掏錢，即使紀樊陽拿的錢是陸徽給的。

&ldo;別愁眉苦臉啦。&rdo;率先打破沉默的是陸徽，他的表情生動起來。

紀樊陽暗自記下，跟著陸徽笑起來：&ldo;走吧，還得去敲詐王局呢。&rdo;

&ldo;是啊，我需要一個大辦公室。&rdo;陸徽走到電梯旁摁下上樓的按鈕，&ldo;還有我的板子。&rdo;

電梯升到七樓，電梯門開啟，一串鑰匙扔進來，陸徽穩穩接住：&ldo;下次見。&rdo;

&ldo;下次見。&rdo;

電梯門關上。

紀樊陽目瞪口呆：&ldo;真效率啊。&rdo;

&ldo;律師一般比較忙。&rdo;陸徽說。

紀樊陽腹誹，怕是被陸徽煩的不想看到他吧。

&ldo;別在心裡偷偷罵我。&rdo;陸徽暼紀樊陽。

&ldo;……&rdo;紀樊陽走出電梯間，站在馬路邊攔了一輛計程車，&ldo;你和王局有過節？&rdo;

&ldo;有一點。&rdo;陸徽說。

&ldo;看來問題很嚴重。&rdo;紀樊陽鑽進計程車，&ldo;你不會得罪了一個市局的人吧？&rdo;

&ldo;得罪了王局不就等於得罪了一個市局？&rdo;陸徽坐進去關上車門。

到了中川市公安局，饒菲菲和楊潔正等在門口，和幾個中川市局的警察說說笑笑。

&ldo;都在啊。&rdo;陸徽下車，紀樊陽在車裡結帳。

&ldo;陸組。&rdo;饒菲菲親親熱熱地喚道，楊潔拽了饒菲菲一下：&ldo;叫宋教授。&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