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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會死。&rdo;陸安說。

陸徽點頭。

&ldo;我不想失去你。&rdo;陸安說，&ldo;但你應該進去。&rdo;

陸徽看著陸安：&ldo;姐，謝謝。&rdo;

陸安吸了一下鼻子，眼眶中流轉的淚水花了妝面：&ldo;你還記得你要回家過年嗎？&rdo;

&ldo;我……可能趕不上了。&rdo;陸徽抬手替陸安擦掉淚水，&ldo;別哭。&rdo;

魏從嘉伸手環住陸安的肩膀，對陸徽說：&ldo;活著回來，別讓你姐傷心。&rdo;

陸徽不說話，他從不做沒有把握的承諾，他轉向饒菲菲說：&ldo;辭職書和遺書在我辦公室第二個鎖著的櫃子裡，到時候你們砸開鎖拿出來。&rdo;

饒菲菲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ldo;你早就寫好那些東西了？&rdo;

&ldo;入職的第一天就放在那裡。&rdo;陸徽笑著說，&ldo;不打無準備之仗。&rdo;

饒菲菲抹了抹眼睛，說：&ldo;行，知道了。&rdo;

席君鴻走過來：&ldo;發生了什麼？&rdo;

饒菲菲顧不得之前不喜他的情緒，斷斷續續地講述著事情經過。

陸徽朝他們揮揮手，轉身走進監聽車。

&ldo;決定了？&rdo;高局問。

&ldo;嗯。&rdo;陸徽回答，&ldo;我來穿防護服。&rdo;

&ldo;能擋一點是一點。&rdo;高局嘆氣，指著放在沙發上厚厚的防護服，&ldo;頭盔也戴上。&rdo;

陸徽脫掉羽絨服，穿上笨重的防護服。

&ldo;你怎麼打算的？&rdo;高局問。

&ldo;隨機應變吧。&rdo;陸徽說，&ldo;紀樊陽沒有防護服，我會注意護著他的。&rdo;

&ldo;你……唉。&rdo;高局搖搖頭，&ldo;我沒看錯你，你是個好警察。&rdo;

陸徽板著臉不吭聲，【好人】這種形容詞，在陸徽看來比罵他還難受。

穿好防護服，陸徽走出監聽車。

救紀樊陽，他想，紀樊陽是他的朋友。

第39章 爆炸

身著防護服的陸徽顯得有些笨重，他搖搖晃晃地走到廢棄工廠大門處，距離工廠樓約有二十米。魏從嘉表情凝重地盯著陸徽的背影，陸安站立筆直如樹。

席君鴻站在饒菲菲身旁，他喋喋不休的嘴巴難得安靜了下來。

饒菲菲揉揉眼睛，纖細的手腕仿若易碎的瓷器。

&ldo;這就是你追求的？&rdo;席君鴻突然出聲，聲音低沉。

饒菲菲輕微地點頭，她捂住嘴巴努力不發出嗚咽。

白茫茫的大地，光禿禿的樹枝枝椏上落了幾隻麻雀，那些小麻雀展翅飛起，蹬落三兩片雪花。

陸徽朝工廠樓揮手示意，邁出第一步，接著是第二步，一步一步接近樓層，他眯眼，透過護目鏡看向黑漆漆的門口，紀樊陽正站在那裡。

光線太暗，他看不清晰紀樊陽的表情，只覺得心口一悸，密密麻麻的疼痛從指尖蔓延向上，順著細小的神經爬到心臟。

紀樊陽張大嘴巴，陸徽看得出來他在說&ldo;出去&rdo;，他加快了腳步，都走到這一步了，怎麼可能再回去呢？

陸徽越走越近，紀樊陽放棄般的閉上嘴巴，眼睛死死地盯著陸徽。陸徽忍不住想笑，這小孩兒情緒起伏還挺大。

陸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