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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個中國人裡的‘貓族’!”妮基說。
“貓族?什麼貓族?”我怎麼沒聽說過中國人裡面有叫做貓族的這麼一族,揣摩了一下,我跟妮基說:“你是在講‘苗族’吧?”
“喔,是喔,是苗族,聽說中國苗族的女人都美麗,而且都會巫毒的法術?”妮基問我。
“巫毒是非洲人的手段,在中國的鄉野故事裡,喜歡說苗族的女生放盅。”
“什麼叫放盅?”妮基問。我其實不太想告訴她,妮基老喜歡拍靈異故事,一旦跟她講了放盅的傳說,肯定她下次編劇本就會用進去,到時又是中西混戰,慘不忍睹。
“康永,你如果不告訴我‘貓族下盅’的事,我就不告訴你冥客斯教授後來怎樣了。”她威脅我。
“好啦,好啦。”我嘆口氣,“傳說苗族女孩擅長養一種特別培養的毒蟲,她們一旦戀愛,與對方有了承諾,有的苗女就會把毒蟲悄悄送進情人的體內,如果有一天情人變心,苗女就啟動開關,讓毒蟲發作。”
“那會怎樣?”妮基很興奮。
“有的負心男人會痛得滿地打滾,只要趕快悔過,還是可以活下去,繼續做恩愛伴侶;有的苗女可能脾氣比較壞,男人如果揹著她偷腥被察覺,可以立刻遙控發動毒蟲,情郎當下在偷情現場斷腸而死!”
“太好了,太好了!”妮基如獲至寶,高興地抱住我:“你們東方人最神秘、最好了,康永,快教我怎麼培養毒蟲!”
“我?我又不是‘貓女’,怎麼會養毒蟲?”
流浪做冥客(3)
“啊?你不是貓族嗎?唉……”妮基很失望,“那你可不可以幫我跟貓族女生借一隻毒蟲,拿去放在我男友的裡面呢……”
“你上次偷餵你男友吃瀉藥還不夠狠嗎?趕快說冥客斯教授跟苗女舞者的故事。”我催她。
“他們兩人熱戀一陣,後來就結婚了,結婚照還登在UCLA校報的頭版,聽說果然是郎才女貌。但是據說結婚三年後的一個早上,冥客斯教授在早餐桌上看報,苗女舞者也跟平常一樣,把早餐做好了放在丈夫的面前,然後她坐下來,坐在丈夫的對面……”妮基停住了。
“然後呢?”
“然後,苗女拿出一把手槍,放進自己的嘴裡,開槍,把她自己的頭轟掉了。”
我聽了,呆掉。妮基繼續這個悲慘的故事——
在早餐桌上,親眼看見美麗的妻子,開槍把自己的頭給轟掉,從此之後,冥客斯教授就變得不一樣了。
他變得沉默寡言,常常有學生髮現他半夜三四點,穿著睡衣,在電影系館的各層廁所刷牙洗臉。這種作息雖然古怪,但反正也沒有妨礙到教學,像他這種曾享盛名、出過幾本學術著作的教授,繫上養著也還是有助聲勢。
冥客斯教授變奇怪以後,就不曾再當掉學生,導致他的課更加受歡迎。有一天,我發現我的報告上黏著教授的指示便條:“本週六上八點,請到我辦公室報到,共進晚餐。”
我向眾同學打聽一下,發現只有我一個人受到邀請,心裡止不住微微發毛:
到底我做了什麼,難道竟讓他想起了他的亡妻嗎?
週六晚上,系館空蕩蕩,我找到了冥克斯教授辦公室,門關著,我想象著:我一敲門,門自動緩緩開啟,辦公室裡……冥克斯教授倒在滿地血泊中,後腦開了個大洞……手上的槍管還在冒煙……
我收住想象,鎮定心神,敲門。
門開了,還好,教授穿著上課時穿的西裝,我本來已經有心理準備他會穿著他有名的條紋睡衣,跟我共進晚餐的。
他招呼我坐。我謹慎地瞄了瞄這間傳說中的辦公室,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