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第4/5 頁)
中衣半敞,一半近似於小麥色的肌膚裸露在外,肌膚上攀著順頭髮滴落的幾顆水珠。水珠緩慢滑動,沿纖瘦卻不失結實的胸膛向下而去,視線忍不住追隨、引人遐想。
“吱嘎”門開,一陣夜風隨門啟吹入,吹向桌上燭臺。燭火有燭罩作掩,只輕微有點小小晃動,不影響正常燃燒。
擦拭頭髮的動作未停,路青抬眸,瞅著來人幾秒後站起。走向梳妝檯,將毛巾搭在旁側的架子上,懶洋洋道了句:“尾巴真長啊,連門都關不上。”
“呵呵~~~”嶽人柏低笑,回身閡門。邊閡邊翹高嘴角,說話真損,明擺的諷刺他不是人。
透過銅鏡,路青瞅著朝自己款款走來之人,半揚眉梢,瞧他那副幾輩子沒上過女人的模樣,真齷齪。
見他拿起梳子,有眼利見兒的嶽人柏立即快步上前奪之,奪取的同時順帶摸摸他的手,色眯眯笑、色眯眯言語,“路大總管請坐,讓本城主來為你梳頭。”說著,雙手按住他肩頭欲將其按坐。
路青唇邊泛起一抹譏笑,不領情,撥開他的手。“怎敢勞煩城主大駕,桌上擺著‘文房四寶’,將修城所需寫下後你便可以走了。”梳子不止一把,拿起稍小些的徑自梳理揉亂黑絲。
“你永遠都懂得如何傷我的心……”嶽人柏口氣哀怨,但俊臉上卻洋溢遭遇挑戰的興奮光彩、五光十色,手執梳有一下、沒一下梳著垂在胸前的頭髮。
路青無視他表裡不一,當他是空氣不予理會。
嘖,多麼迷人的男人……多麼神秘的男人……多麼令人想將之馴服、據為己有的男人……
嶽人柏心下暗自感慨,相識已有數載,路青永遠讓人琢磨不透、看不真切。他那對世事不關心的態度、常掛嘴邊的笑意,並不俊美出色卻越看越有味道的臉孔都使人不得不受之牽引、蠱惑。他就像長年勻速旋轉的渦流,總令靠近者不由自主自行深探,想弄清他的本貌、弄清所隱藏的真實。
他痴迷的目光、熾熱的視線在路青看來不過是匹色狼對著羊肉多加垂涎,頭髮梳順,放下牛角梳,回身望進他有色的眼裡,嘲諷擴散,蘊涵諷刺的笑音從兩片不薄不厚的粉潤唇瓣中吐出。“嶽城主,看夠了嗎?”
“不夠,你耐看,越看越心動~~~”嶽人柏大言不慚,修長手指輕輕一彈,將梳子彈回梳妝檯,與他先前放下的那把並排相躺,貼在一起堪比情侶套梳。“瞧瞧,多般配。”迷戀凝望兩把梳子,眸光調轉看向似笑非笑的路青,曖昧續言:“你覺得呢?”
用一根手指撥開貼的牛角梳,路青氣死人不償命,吐字相當損。“我對‘花柳病’沒研究,若染上不好治。”明裡、暗裡罵他不潔、下賤,骯髒。
嶽人柏“噗哧”一樂,不怒反笑,長指卷繞髮絲,邪媚道:“你這嘴真厲像刀子一樣。”
“多謝誇獎。”路青彈彈指尖,彷彿上頭沾著髒東西。彈罷朝圓桌走去,落坐。執起毛筆在硯臺裡蘸蘸墨汗,捋順筆尖、懸放於白紙上方,目視白紙對立者言道:“修成費用如何分算?報個數吧。”
嶽人柏慢悠悠、悠閒閒踱步,停立於他身後由高向低俯視。說讓他報數,可他的眼睛卻盯著路青執筆的手瞧。嘖嘖,多漂亮的手,又長又有形。不娘,反倒有種男性的優美。
目光由手逐漸上移,經過手腕,經過掩蓋在中衣下的小手臂、大手臂,來到肩頭。肩上披散著散發清新味道的黑亮髮絲,泛著溼灕水光。情不自禁掬起一縷託於手心,涼涼的。輕撫,滑順、服貼。動作輕柔,彷彿對待世間至寶般小心翼翼。
等不到回答反而等來調戲,路青手指靈活運動,將毛筆頭調轉朝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後方動手動腳者戳去。
反應靈敏,嶽人柏於第一時間抽離開來。身後傾,順筆尖飛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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