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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近的幾家民宅,先前發現柴家來了客人,看到來客全是有坐騎的神氣爺們,怎敢管閒事?各人自掃門前雪,休管他人瓦上霜,誰也不願出來探看究竟。等到柴家傳出了叱喝叫號聲,這些怕事的鄰居更不敢出來啦!
小哲為人聰明機警,個性倔強堅毅,面目腫脹,身受創傷,他居然哼也沒哼一聲,不管臂上插著的匕首,趕忙去扶起乃父,焦急地叫:“爹,你……”
“不要緊,快取培本丹和金創藥來。”柴瑞忍著痛楚吩咐,額上沁著冷汗,呼吸沉重,口角有血跡。
小哲扶乃父躺下,說:“我先得替爹包紮傷口。”
內堂中搶出乃母瓊瑤,手中捧著藥,趕到說:“孩子,讓為娘治理。”
母子倆立即動手療傷,門外蹄聲驟止,暖簾已被拉下,敞開的大門接二連三進來了六個人。
領先的是個年約古稀的老人,手點一根其色碧綠,似金非金、似木非木的六尺怪杖,臉色泛青,腳下有點不便,留著三絡灰髯。看情形,顯然曾受了內傷。
後兩人是中年彪形大漢,渾身血跡,腿和手都裹了傷巾,步履蹣跚,腰上懸著長劍。兩人的長相十神似。方面大耳,人才一表。
第四人是一位中年書生,相貌堂堂,長鬚拂胸,棉袍上也沾了血跡,但並未帶傷。
最後兩人一個是白髮老蒼頭,一個是中年健僕。
老人長吁一口氣,坐下向戒備著的小哲說:“小哥兒,他們大概曾在府上造孽。
請給老漢們一些酒活活血,擋擋風寒。”
小哲盯著老人的綠杖問道:“你老人家果是綠杖翁韓老伯?”
“咦!小哥兒怎知老朽的名號?”
小哲淡淡一笑,請眾人落坐,說:“我替諸位取酒來。家父受傷甚重,未能招待,請原諒。”
“小哥別客氣,救人要緊,你忙你的。”怪老人說。
小哲送上一壺酒,兩隻瓦碗,說道:“家父受的是外傷,並無大礙。倒是諸位老伯中,有三人受了傷,合下有的是保命丹和金創藥,如不嫌棄,請至客房安頓養息,(奇*書*網。整*理*提*供)客房在右廂,請自便。”
放下酒具,他抱起乃父的身軀,送至內室。等他回到前面,客人們已不客氣地在客房安頓下來了。
整整忙了一個時辰,六位客人方回到客廳。主人受了傷,小哲便成了主人。他雖年僅十齡,但家教謹嚴,自小對灑掃應對的事從不含糊,因此能獨當一面。
鍋裡還有不少牛肉,他大方地重整杯盤,準備酒菜肅客人座進食,自己在下首主位相陪。
客人真也餓了,客套畢,先行進食。三杯酒下肚,怪老人的臉色徐徐恢復紅潤,向小哲道:“老朽確是綠杖翁韓騰皎,到大同訪友,無意中在坂泉坡路見不平,管了一檔子鬧事,幾乎送掉老命。廳內這兩具屍體,很像是那群惡賊的同黨,到底是怎麼回事,小哥兒可否見告?令尊想必是武林人,不然怎知老朽的名號?”
小哲長嘆一聲,苦笑道:“我是一個小孩子,知道些什麼?真是閉門家中坐,禍從天上來……”
他將經過—一詳說了,最後說:“假使老爺子晚來一步,我一家子早該到九泉之下了。家父不是武林人,至於老伯的名號,是惡賊們說的,似乎他們對老伯十分憚忌呢。”
韓騰蛟端詳了他許久,動容問:“小哥兒,你今年幾歲了?”
“小可年方十齡。”
“你爹必定很了不起。”
“老伯……”
“聽你的言談應對,該是及冠子弟的年齡,看壁上的書畫,便知你爹的為人,你爹在你身上花了不少心血。梁瑞是不是你爹?”
“正是家父。”
“令祖的名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