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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暫時穩住了胎兒,但謝正君的身體非常虛弱。這段日子,蕭大人一定要相當注意,可不能再繼續刺激謝正君了。若他的情緒再這麼激動下去,這孩子恐怕……”
馮玉欲言又止,但蕭晚卻聽得明明白白。這孩子,剛才差點滑掉了……
刺目的暗紅色讓蕭晚的心中似堵了一根刺,她極其乾澀地開口:“麻煩馮大夫多開些補藥,我會好好照顧初辰的。”
她說著,艱難地伸出手,輕輕地撫著謝初辰緊蹙的眉心,只見眼前,這張平日裡嬌豔的容顏已經完全褪去了血色,變得極其蒼白。
“妻主,我冷……”
這時,聽謝初辰喚著冷,額上不斷地有冷汗滾落,蕭晚忙取了錦帕,輕輕地為他拭汗。這一碰,指尖觸手可及的冰涼溫度,令她難以抑制地顫抖起來。
她連忙握緊著謝初辰冰冷的手指,一陣柔暖的內力輸送了過去。
直到謝初辰的手指漸漸被她捂熱,呼吸雖是微弱卻漸漸綿長,蕭晚才稍稍放下心來,輕輕道:“初辰,別怕……你很快就會康復的,孩子也會沒事的。”
“嗯……”謝初辰迷糊地握著蕭晚的手,低低囈語著,“妻主放心,我會保護孩子的……”
馮玉預計謝初辰第二日清晨就會醒來,蕭晚小心地守在床邊,只等著謝初辰醒來後才敢入睡。但當夜,謝初辰卻突然發起了燒來。
蕭晚驚慌失措,更加日以繼夜、衣不解帶地照料著,甚至於當日的早朝都未去上。
各種補品補藥輪番地喂著,但偏偏,謝初辰的燒卻燒得十分奇怪。每當有藥湯喂下時,他都會劇烈地反抗著,甚至死死地閉著唇不肯開口。好幾次,都是蕭晚費了好大的勁才將藥給哄餵了下去。
病勢一日一日地漸沉,那明珠般美玉的少年竟在三日間,一點點消瘦蒼白了下來。
蕭晚不敢離開床邊,目光一瞬不瞬地凝望著謝初辰蒼白憔悴的臉龐,雙手緊緊地捧著他冰冷的手指,一直堅持不懈地將內力從他手心灌入,想一點一點溫暖他冰冷的身軀。
但謝初辰的身體越來越冷,不僅馮玉對他的昏迷不醒一頭霧水,就連請來的太醫都束手無措。
直到第五日,一名太醫才猶豫地開口:“謝正君的胎心音十分微弱,微弱到幾乎不可聞。很有可能,這肚子裡是個死胎。所以謝正君才一直昏迷不醒,發燒不止。”
蕭晚呼吸一滯,顯然不敢相信,五日前,她還能清楚地感受到,謝初辰的腹中正鮮活地跳動著。然而短短五日,這孩子竟死了?!
但一連請了幾名太醫,都得出這個結論。謝初辰的肚子裡,極有可能是個死胎。
一遍又一遍的,前世謝初辰歇斯底里的哭喊,在蕭晚腦海裡縈繞不斷,那令人為之焦躁和恐懼的死亡氣息漸漸地侵蝕著她慌亂的內心。
她將謝初辰緊緊地環住,聲音有些哽咽,手也有些顫抖:“初辰,孩子可以再要……但你不能出事……求求你,醒過來好嗎?”
這時,一直昏迷的謝初辰似是聽到了蕭晚的呼喚,忽然低聲喚著:“妻主……我想生下他……”
他的聲音那麼低微輕弱,蕭晚不得不低下頭,附在他的耳邊才能隱約聽見。
“我不想喝藥……”
他吃力地睜開眼,視線因為失血而有些模糊。然而,這雙看著蕭晚的水墨色眼睛卻是深深地凝望著她,帶著明顯的憂慮和祈求。
“妻主,不要打掉孩子好嗎?”
他的聲音斷斷續續,如同他此刻迷亂的神智。
蕭晚聽得心中悲涼,忽然間明白謝初辰為何在昏迷時那麼牴觸喝藥。因為前世,她就是在四月底的時候,不顧他的劇烈反抗,不顧他的悲哀祈求,用一碗紅花湯親手殺死了他腹中的骨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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