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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葭姿勢古怪的,瘸著腿蹲下去,四處找拖鞋的時候,看見一雙腳近了。
她扶著床,抬頭看向眼前的鐘漱石,他穿了件米色線衫,黑色的長褲,家居服都能穿出壓迫感。
大概對她睡到這麼晚,又是一身的意見,但也不好怎麼說她,忍著氣的樣子。
孟葭清了清嗓子,「老鍾,看見我鞋子嗎?」
他把手上的鞋放下,「昨天你是被我抱上來的,沒穿。」
她忙把腳伸進去,閃爍其詞的,十分不願提起來,「我沒失憶。」
孟葭洗完澡,換了一條裙子出來,就看見保潔阿姨捲起地毯,要拿去清洗。
她剽了一眼那張深色地毯,上邊還有星星點點的乳白痕跡,提醒她昨天晚上有多荒唐。
孟葭緊張的,帶著些探尋的目光看阿姨,如果她問的話,就說是坐在上面喝酸奶了。
但阿姨什麼都沒說,很習以為常,職業素養非常高的,利落換上新地毯,就走了。
孟葭鬆口氣,下了樓,鍾漱石坐在餐桌邊等,讓她過來吃飯。
她確實是餓醒的,吃起來也不客氣,風捲殘雲的,喝完一碗松茸烏雞湯。
鍾漱石被她這樣子氣笑。
他捲起袖口,給她盛了一小碗飯,「慢點兒吃。」
孟葭嗯了一聲。她沖他笑,「我保證,明天不這麼晚起,行了吧?」
鍾漱石給她夾菜,憂心忡忡的,「總這麼餓著,我怕你那胃受不了,身體要緊吶。」
「你可以叫我起來啊,你怎麼不叫?」
這些話,幾乎過一段時間,孟葭就要聽一次,都聽膩了。
鍾漱石輕捏她的臉,「我沒叫嗎?你敢說我沒有叫你。」
孟葭裝作很痛的樣子,「哎唷。叫了叫了,是我把你罵走的。」
對此她有那麼一點模糊的印象,好像還把床頭的東西給砸了。
也就不難理解,鍾總剛才為什麼沉默不語,陰沉沉的樣子。
吃過飯,孟葭又要往沙發上栽下去,被鍾漱石一把拉住。
他拽著她去園子裡散步,順道消消食。
鍾漱石牽牢了她,一邊走一邊問,「在宿舍住這幾天,有沒有吃早飯?」
那語氣就像是,家長打聽在學校住宿的小孩,離了自己的視線乖不乖一樣。
孟葭照實說,「有那麼兩天沒吃,因為睡不著,早上起的太晚了。」
他反問,四平八穩裡一點心焦,「哦,就那麼餓著?」
她說,「沒,隨便找了點小零食填肚子,辦公室有。」
很快,孟葭又抱住他的手臂,「所以啊,你看你一兇我,惹出這麼多麻煩來,作息都不規律了。」
不知道的還以為她平時的作息有多規律。
鍾漱石無奈點頭,揉了下她的發頂,逗她說,「是,代價太大了。我下次有氣,先照自己臉上抽一耳刮子,醒醒神。」
孟葭當真笑得前仰後合。
她壯著膽子,把手心伸到了他面前,「讓我來,我想來。」
「你想來個屁啊!」
他真氣急了,一把將她打橫抱起來,作勢要扔到塘裡去,「還想不想了?」
「不來就不來。」
孟葭緊緊摟著他的脖子,閉了眼不敢看。
剛散完一圈,孟葭扶著腰說,「不行,歇一下。」
她甩開鍾漱石的手,坐在了涼亭的石凳上,狠喘了幾口氣。
沒坐多久,鍾漱石就問她,「晚上有一場字畫展,孟小姐陪我去看看?」
孟葭端架子,「我的出場費很高的,怕你付不起。」
他在商言商的口吻,「多少,您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