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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笛子要全天下都陪葬?”十五搖頭,聲音嘆息尚秋水的自不量力,“一個人力量再大,可終究是天下,在十萬鐵騎大軍面前,所有人都不過是螻蟻。”
不久前,秋葉一澈就這樣說過她。
“哈哈哈哈……”尚秋水仰頭一笑,眼中卻甚是不屑,“五千年前,我南疆月重宮一位祭司,他為了得到永生和逆天的力量練習禁忌之術,卻被惡靈反噬,只留下了一截左手骨,後面有人那節骨頭做了這隻笛子。據說,只要在夜晚吹奏它,就有無數惡靈從地下湧出來……”她頓了一下,“可惜了,整整五千年,都無人能吹響它。”
恰在此時,外面傳來了急促的腳步聲,尚秋水大驚,“藏起來。”
十五將盒子原封不動的放在了床下,身後的門突然被撞開,隨即一條紅菱飛了進來,瞬間纏住了尚秋水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再度拖了出去。
紅菱那頭正是碧蘿,她衣衫都沒有換,左手背被尚秋水咬掉的地方,依舊鮮血淋漓。
而此時她表情比先前還猙獰,半邊臉都是腫了的,秋葉一澈那一耳光用足了力氣,許是將碧蘿打得瘋了,在這個節骨眼上,竟還要來折磨尚秋水。
尚秋水很快被帶走,十五追過去,看到防風站在暗處,臉上有不明的笑意。
“賢妃如今是越來越容易動怒了啊。”
他語氣是在嘆息,亦是在自言自語。
十五警惕,總覺得碧蘿身上怪異,可一時間卻又說不出來。
不過按照碧蘿的性格,十五早就料定她會再來找尚秋水的麻煩,兩個女人,明爭暗鬥九年,如今徹底決裂,不鬥得你死我活,碧蘿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今日她設這個局,就沒有想過讓尚秋水活著,但是,她的話沒有問完之前,尚秋水不能死。
“下面的事情,你最好不要再插手了。”十五剛走一步,防風攔住了她。
“防風大人,什麼叫做,再?”
防風垂眸,轉身離去。
路上全是鮮血,十五外衣上面沾染了也不知道是尚秋水還是碧蘿的鮮血,一個腥味傳來,她乾脆將外套脫掉,跟著碧蘿進了刑部的最下層。
這是十五時隔八年第一次踏入這個魔鬼般的地方。
那一年,就是在這個掛滿各種可怕刑具的地方,她和沐色陰陽相隔。
拾階而下,階梯上竟有幾縷沾著血的頭髮,看那長度,似乎是碧蘿的。
裡面燈火通明,尚秋水被吊在了牆上,如當年的沐色那樣。
不同的是,此時行刑的竟然是碧蘿本人。
她拿著雪亮的刀,冷笑著盯著尚秋水,整個人因為瘋癲激動,站著都有些搖搖晃晃。
“尚秋水,你想不到有今天吧?”她用刀挑起尚秋水的下巴,臉上全是得以的笑,“和我抖,永遠都不會有好下場。你太自不量力了。”
“是麼?”
尚秋水亦冷眼對上碧蘿,眼底露出肆意的笑容,“你以為你贏了?”
“我當然贏了。你看你,像狗一樣跪著,我會讓你求著我,讓我給你死得痛快。”她發生大笑,幾乎眼淚都要笑了出來。
“你贏到什麼了?”尚秋水盯著碧蘿的臉,“門主之位?可惜,你是第一個被踹下門的桃花門主,也像狗一樣被胭脂濃羞辱在地。”
碧蘿笑容漸漸凝住,又聽到那尚秋水嘲笑,“大燕賢妃?一隻不會下蛋的木雞?”
尚秋水剛說完,碧蘿全身一抖,瘋子一樣幾撲了上去。
“你敢動我?”
一聲厲呵斥,尚秋水眼底湧出血絲狠狠的盯著碧蘿,“我對我自己下了詛咒,你碧蘿動我一刀,我的血就會像咒怨一樣纏著你,讓你日夜不得安寧。”
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