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頁(第1/2 頁)
看到信函上的內容後,他緊著收拾好衣衫,連早膳都未食用,就領著侍從乘上馬車,急匆匆的出府去了。
接連下了好幾日大雪的河間府,今日終於放晴。
正堂裡的槅扇都開著,耀眼的陽光從外面透過窗欞,絲絲縷縷的灑了進來,落在槅扇窗前的黃花梨木的案几上,打下一片淺淺淡淡的光影。
前幾日忙的馬不停蹄的顧煜,此刻端坐在正堂的太師椅上,細細的回憶著這兩日發生的一切。
雖說他收到訊息時有些遲了,但總的來說,都是好事。
松華山匪寨建在河間府城外幾十餘裡處,已有二三十年的光陰了,顧煜初來河間府上任之時,匪寨便已經矗立於松華山上。
當年尚還年輕的他,為了能讓政績變得好看些,曾組織過大批人手,想一舉進攻,將松華山匪寨攻下。
但後來,與他關係較好的一同僚提醒了他,說松華山匪寨並非只是簡單匪寨,要想官位坐的穩當,就要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他那時心裡覺著憋屈,但最後還是聽了那同僚的建議,沒再動過剷除松華山匪寨的心思。
而十多年後的今日,那匪寨卻一夜間被剿毀。
顧煜心裡很是好奇,到底是誰將那匪寨一鍋端,但那人卻沒留下一丁點兒自己的資訊,只幾個武將知道是個極為年輕俊美的青年,長身玉立,雋雅風流。
其他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想到這兒,顧煜垂眸伸手端起案几上的茶杯,緩緩地酌飲了幾口。
就在這時,門外一個婢女進來,屈身稟告道:「大人,大小姐過來了。」
「讓她進來吧。」聽了話,顧煜端著茶杯的手微微一僵,他面色幾不可見的變了變。
想起兩日前的那件事,端坐在太師椅上的男子微微側眸,將手中的茶杯輕輕擱置於一旁。
沒一會兒,便一身姿娉婷的少女,從杭綢簾布外盈盈走來。
她一襲月白長衫,削肩上披著件銀紅羽緞斗篷,外面雖出了太陽,但天氣還是冷的厲害。
那斗篷上的雪白兜帽,輕輕遮掩於少女的腦袋上,只一張玉白小臉和水靈靈的眼眸露出於外,襯得少女愈發惹人憐愛。
正堂裡,設在廊柱下的火爐,此刻炭火燒的正旺,整個屋子裡,都是暖融融的。
少女進來後,微微覺著有些熱了,她纖嫩的細手慢慢舉起,將披在肩上的斗篷輕輕解開。
跟在她身後的婢女採蘭見了,她伸手幫著顧月兒將斗篷脫下,隨後便雙手輕捧著那被脫下來的斗篷。
顧月兒垂著眼眸,她瞧著採蘭接過那件銀紅羽緞斗篷,繼而,她側身朝坐在上首的顧煜,盈盈行了一禮,輕聲道:「月兒見過父親。」
「嗯。」脫下斗篷的姝色少女,只巴掌大的玉白小臉露了出來,精緻如畫的眉眼,瓊鼻櫻唇,尖尖細細的下巴,幾日沒見,他的這個大女兒似乎又削瘦了些。
顧煜自來知道自己的這個女兒樣貌長得不錯,有三四分隨了她母親徐氏,還記得當年初見徐氏時,他便覺著她長得美極,只是她的美是那種內斂的,含蓄的。
而她生下的女兒顧月兒,卻是美的十分張揚,讓人一見她便覺甚是驚艷,但女兒的性子卻與他和徐氏完全不同。
或許是生來在富貴之家,從未吃過一點兒苦,顧月兒整個人都是很執拗的性子,凡是她覺著對的,她想要的,不管怎麼樣,她都要想法子得到。
很是固執和倔強。
若是生為男兒,便也算了,但卻是個女兒家,這種性子十分討不得他的歡喜。
顧煜覺著女孩子就應該待在閨房中,學學琴棋書畫,學學女工刺繡。
但顧月兒卻偏偏與眾不同,她總會做出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