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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家有個走地雞養殖場,何碧頃去餵雞,被一群公雞追著啄,何碧頃的尖嘴恐懼症就是那個時候留下的陰影。顧庭山那段時間很照顧她。
關係更近進一步是在何碧頃的高二某次家長會,何均和繼母忙於工作,顧庭山以家長的身份出現。
同桌方應緹驚呆下巴,望著坐在教室裡清爽帥氣的男生,拽住何碧頃的校服衣角胡言亂語:“頃頃,你爸爸居然那麼年輕?是不是早婚早孕啊?”
後面的高三成人禮、畢業典禮、大學報道、大學畢業典禮,凡是有關何碧頃的某些重要日子,顧庭山都會出現。不知何時開始,他已經像親哥哥般進入她的生活。
從有記憶以來,何碧頃就知道她不受父母喜歡。
母親一直認為是女兒的出生,毀了自己的舞蹈生涯,父親在母親的無理取鬧下逐漸失去耐心,兩人經常冷戰。
她是在沒有愛的家庭里長大,顧庭山的溫柔,正好彌補了她對親情的渴望和空缺。她會在顧庭山面前撒嬌,調皮,把他當成親哥哥。
卻沒想到,顧庭山的好是一場有預謀的接近,會在某一天變成令她恐懼的男性力量,將她壓在身下,用令她窒息的強迫撕破了她跟他之間點點滴滴積累而來的親情。
那天以後,何碧頃對顧庭山除了抗拒疏離就是害怕。她怕顧庭山再次不可控制地抱她,強迫她。
兩人關係真正決裂是因為繼母劉豔芳。
劉豔芳本來對何碧頃就是不冷不熱的態度,所謂的‘捉姦在床’後,把所有錯誤歸咎在何碧頃身上,罵她違背倫理,連自己哥哥也勾引。但沒過兩天,劉豔芳忽然又一反常態地討好她。仔細問才知道原來是顧庭山的留校工作遇到了困難,有個教授願意幫忙,但看中了何碧頃。
劉豔芳聲淚俱下說:“庭山對你也不薄,他需要這份工作你也不能撒手不管吧。如今一大家子吃喝全靠你爸那個不賺錢的小廠,你爸爸年紀也大了,廠子要是倒了,凌凌該怎麼辦?他還小……”
凌凌是何均和她生的兒子,才7歲。
何碧頃覺得她有病。“你瘋了嗎?那個教授都可以當我爸了,你叫我跟他結婚?”
就算不是親生女兒,也不至於這樣糟踐她。
“不是不是。”
劉豔芳有些難以啟齒:“張教授他有老婆的。他是想讓你,讓你跟他一段時間……”
何碧頃彷彿被人當頭一棒,胸腔湧上一股酸澀,整個身體都在發抖。
——原來劉豔芳是想把她賣了?
劉豔芳繼續說;“張教授有錢又大方,他還跟我說,只要你跟了他,你想要什麼他都能給你,你肯定不會吃虧的。”
“劉豔芳。”何碧頃被氣到頭暈腦脹,第一次直呼她的名字,徹底跟她撕破臉皮:“你們一個試圖強姦我,一個為了兒子前程叫我去爬別人的床,你們母子還真是蛇鼠一窩啊。”
“你別汙衊庭山。明明是你勾引他。”
眼見談不攏,劉豔芳急了,兩人吵起來。
劉豔芳佔上風,奪了她的手機將她鎖在房間一天一夜。方應緹一整天聯絡不到何碧頃,便去她家找,沒想到剛好遇到家裡起火。
何碧頃被消防員從房間裡救出來時,周圍鄰居和方應緹都驚了。
因為當時劉豔芳就抱著凌凌在小區樓下觀望救火,消防員問她屋裡還有沒有人,她十分肯定地說沒有人。
屋子為什麼起火無法考證,但離奇的是隻有何碧頃的房間被燒。
何碧頃再聯想到劉豔芳之前給她買了人身意外險,受益人是何均,身體瞬間不寒而慄,跟劉豔芳對峙無果,還被何均話裡話外指責胡思亂想。
分崩離析的家,迫使何碧頃出院後立馬飛去京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