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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九疇一路上沉默著,似乎對周邊的風景十分感興趣,左顧右盼,走的十分緩慢。
他問走在前面的謝迎刃與冉少棠:「聽說境湖是鬼方內的天鏡,美如天上瑤池,可否帶我一觀。」
冉少棠想都沒想就拒絕了他:「不可。現在大家都在等師祖那邊的訊息。我與師兄真沒心思陪您閒逛。還請終公子休息休息再去。」
終九疇也沒有強求,點點頭,繼續跟著他們往前走。
謝迎刃臉上的淚痕還沒有幹。從內心而言,他不想回震峰,畢竟師祖生死未卜,他想留下來守著。
可是師命不敢違,他只好跟著少棠往回走。
少棠對終九疇充滿懷疑,人走在前面,心思卻留在身後,高度警惕著。
謝迎刃無意瞥見少棠的眼神,似乎要殺人一樣,猛然想起在破廟的一幕。
他像是有了什麼驚人發現,拽住少棠,停下腳步,好意勸道:「少棠,我有事要跟你說。是最要緊的事。說完咱們再走。」
他回頭看了一眼同樣停下腳步的終九疇,拉著懵懵懂懂的少棠往前又走了幾步,與終九疇拉開了一段不小的距離,這才小聲在少棠耳邊說道:「少棠,你的斷腸草還有嗎?」
少棠愣住,不知為何他突然提起這個。
搖頭:「沒了,早讓師叔收走了。你要用?」她的餘光瞥向站定的終九疇,以為謝十三要把藥用在他身上。
謝迎刃慌忙擺手,臉色都變了。
「你可不要亂說。以後千萬不要提你有斷腸草的事。更不要說起破廟裡用毒的事。我不說,師父不說,你自己也不要說。我是糊塗了,忘記一早就告訴你這件事。」
少棠更糊塗:「為什麼不能說?」
「藥王宗有個不成規矩的規矩,所有弟子不可接觸毒物,不能用毒傷人。否則是要逐出師門的。」
「今日,師祖被毒傷成這樣,大家心裡都憋著一口氣。若是有人知道你用毒,說不定火上澆油,趁機把你趕出宗門。要知道今天你在坤峰上可得罪了不少人。」
經謝迎刃這麼一提醒,少棠又想起三師叔、四師叔帶人圍山之事,一時語噎,覺得腦殼疼。
可是她還是不明白:「我們藥王宗不碰毒藥,如何學習解毒之術?解不了毒,如何算得上藥王宗的傳人?」
謝迎刃想不到這麼複雜的事,他只知道師祖說了不能碰毒藥,他就聽話的執行即可。
至於為什麼不能碰,他不去想,也不想去想。
然而,少棠卻在心裡結成個疙瘩。
她還想把終九疇扔給紀大師兄,由他們接管、安排妥當後,尋個機會去看看師祖的毒有何破解之法呢。
如果她冒冒然出手,會不會被宗門的人不問青紅皂白驅逐出境山?
想起早上坤峰那一幕,同仇敵愾、群情激奮,她還真覺得有可能。
想到這兒,她點點頭,算是答應了謝迎刃。
師兄弟兩人又一起往前走,少棠不忘對後面的人喊一句:「終公子跟上。」
很快,三人到了震峰。
紀綱搓著手出來迎客。
通知完各位師叔,又探看完師祖的病情,他早早就返回峰裡。
師父不在,境山不能亂。
可是,把終九疇安排住在哪兒可真讓人犯愁。
震峰沒有多餘的房間。
除非讓師弟們都搬出去現騰一間屋子出來。
當著客人的面,他不能自爆家醜,拉了謝迎刃去一旁說項。
就剩下終九疇與冉少棠,兩人你看我,我看你,冷眼相對,似有刀光劍影劃破空氣,刺在彼此身上,割出道道血痕。
最後,還是冉少棠沉不住氣,率先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