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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棠意識到說錯話,也跟著乾咳起來。心裡狂喊,為什麼在走神時不管好嘴巴?
「師祖,我的意思是咱們宗門裡的弟子個個都可以做當世神醫。為什麼不把大家放出山掙銀子山外富甲一方的人多如牛毛,有錢人惜命舍金的比比皆是,只要您同意,不愁境山變不成金山銀山。」
「我們藥王宗要那麼多銀子做什麼?」
「沒有銀子什麼也做不成。」少棠立即想到三師叔、四師叔帶人上山時的情景。
豐讓嘆了口氣:「天下熙熙皆為利來,天下攘攘皆為利往。宗門有宗規,不為俗物行醫。不過,念在你阿母向來孝順我的份上,許你特例,做你想做的事。行事之前,要與你二師叔商量。但切記不要碰毒。」
少棠彷彿得到尚方寶劍,臉頰上又露出那個她阿父不許露出來的梨渦,興奮的搖著豐讓的胳膊,剛要得償所願的開懷大笑,後面那句話卻像寒冬裡兜頭的冷水,讓她瞬間回歸理智:「師祖,真的想做什麼做什麼?那可不可以讓終九疇……」
第027章 篪塤
少棠的小算盤早就撥的清清楚楚。
她要用從師祖那辛苦得來的承諾,兌換成驅逐終九疇的一道指令。
如果不這樣做,她會寢食難安。總覺得終九疇是架在自己脖子上的一把奪命刀,早晚有一天砍下來。
古人云: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
她覺得古人說的對。
怎奈她只提了終九疇的名字,還未來得及把想法和盤托出,便被師祖無情打斷。
「至於終公子那兒,你幫師祖問問他有什麼要求,咱們要儘量滿足人家,不能忘恩負義。要知恩圖報。」
師祖字字動情,動情時還閃著淚光,嚇的少棠不敢再反駁。
阿父反覆教導過她:沒有把握的仗,堅決不能打。
即便這樣默默說服自己,少棠仍覺如鯁在喉,情緒翻了幾個來回,才不情不願的回道:「知道了師祖,我回去就問終公子有什麼要求。」
她悄悄在心裡大逆不道的猜測,姜果然還是老的辣。
終九疇幾乎天天來看師祖,來了就關在一處,兩人密談不許旁人聽。有多少感謝的話不能當著面說。非要讓她來轉達。
不就是想把這個燙手的山芋扔給自己麼?
離開停雲閣,冉少棠邊往回走,邊尋思師祖的交待。
既然師祖不同意趕終九疇離開,那她可以請他走。
沒事就多問問他什麼時候離開境山?而且還要多暗示幾次,他在境山住的夠久了。
都怪自己把他伺候的太好,這傢伙天天睡到自然醒,醒了就支使她幹活,似乎比她都會當紈絝。
少棠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萬一他要是賴在這兒不想走,怎麼辦?
少棠皺眉,目光從鞋尖上移開,看向遠處的山峰。
白雲悠悠,天空蔚藍,太陽已近落山。偶爾有幾隻小鳥在頭頂掠過,落在路邊的樹枝上,嘰喳不停。
她突然又生一計。
終九疇那麼喜歡錢,她就把整箱銀子都送給他。
自古男人膝下有黃金。看他能不能招架住錢財的誘惑。
等好好的把人打發走,她才能安心留在境山,踏踏實實的實現她的宏圖偉業。
一通盤算,少棠心情由壞變好。
她哼著小調,抄小路直奔藥王殿。走到半路,就聽到竹林裡傳來蒼涼空靈的樂聲。
少棠不由自主的停下腳步,靜靜地佇立在蒼翠環繞的竹林裡,認真聆聽。
她能感覺到吹曲人的心情,哀傷中隱藏著希冀,迷茫中蘊含著堅韌的決心,又有些惆悵的纏綿……勾起她不想回憶的往昔。
聽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