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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一邊覺得無趣一邊對自己優越的條件有了更上一層樓的認識，因此他有時候的自戀自傲都有出處，都說得通。

他喜歡逗人，喜歡看別人情緒被自己掌控想要討饒的樣子。接觸曲何未必沒抱著這樣的念頭，言語輕浮的調戲都是他有所預謀的。

可就在剛才那一瞬間的歲月靜好，讓他突然有種很奇妙又荒誕的預感‐‐

如果他再以玩弄獵物的態度手段去對待曲何，以後他必會後悔。

&ldo;還有一年呢，一年能做好多事啊。&rdo;若是別人，恐怕就會無腦的問曲何畢業後打算幹什麼了，但人活在世變數太多，關栩不想給他壓力去問一些他可能沒打算沒計劃的事。

&ldo;嗯。&rdo;

看他這乖順的樣子，結合他平時在旁人口中積攢下來的&ldo;赫赫兇名&rdo;，關栩心裡只覺得好笑。謠傳到底有多可怕，能把一個單純拘謹的讓人連調戲一下都覺得不忍心的人編排到徹底崩掉人設。

秋冬白晝變短，倆人吃完飯出來天都黑了。

曲何看關栩也跟著自己回學校，茫然了一瞬，才反應過來一班是從高一開始就如同他們高三一樣早晚自習不間斷的。這讓他有些羞愧，剛才曲何以為關栩要送自己。

關栩並肩和曲何走著，兩邊路燈下人來人往，穿過一段或較繁華或較荒蕪的街道，夜市上各種小攤散發著煙火氣，三三兩兩的同學攤前駐足，還有婦人領著孩子在等著。

關栩很少接觸這樣的場景，事實上他很宅，偶爾出去也是張濤他們硬拉著去什麼ktv酒吧甚至會所。總之和這裡格格不入。

但今天和曲何穿過這些街道，他有一種真正過日子的錯覺。

&ldo;小心。&rdo;有瘋鬧的情侶急匆匆過去，關栩硬拉了曲何胳膊一下，另一隻手虛虛的環住他的肩膀，把他拉近了自己的保護範圍。

&ldo;哎‐‐&rdo;曲何猝不及防跌了一下，直接就撞進關栩懷裡，這種投懷送抱的姿勢讓他整個人都懵掉了。

&ldo;好了好了。&rdo;關栩沒調侃他，也沒放開，硬是摟著他把人拖出了密集的人群，&ldo;誰也沒碰到你。&rdo;除了我。

&ldo;嗯。&rdo;曲何低著頭，看不清臉上的表情，聲音差不多是從鼻子裡漏出來的。

&ldo;唉。&rdo;關栩嘆氣，&ldo;這知道你是不喜歡被別人碰，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個害羞的小姑娘呢，不，小姑娘也沒你這樣的。&rdo;

&ldo;……快走吧，要遲到了。&rdo;曲何手指捏著褲子，關栩身上噴了香水，帶著溫熱的男性氣息包裹住自己，那感覺和盛筠的擁抱還不同，這種被動的、帶著領地被侵犯的佔有姿態的動作……

曲何知道不能再和這個人待下去了，他寧願回到自己孑孓孤單的世界，也不想淪陷到自己到無法預料的領域。

關栩跟在曲何屁股後頭走進了教學樓，上到二樓時突然把還要往上走的曲何叫住。

&ldo;曲學長。&rdo;

曲何停住腳回頭，立刻被關栩逼到了牆角。

關栩扯開一抹笑，露出一排潔白整齊的牙，他拍了怕曲何身側的牆面，像上次在廁所那樣把人給咚住了。

&ldo;是不是不打算聯絡我了？&rdo;

曲何眼中劃過的驚訝來不及隱藏就被狡猾的關栩捕捉到了，後者臉上友好的笑容漸漸消失掉，換上了戲謔，似笑非笑道：&ldo;被我說中了？&rdo;

曲何抬眸看他，嘴巴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