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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在付進哥哥家要聽話，要有禮貌，知道嗎?&rdo;

&ldo;知道了。&rdo;程樂大概是點了下頭，&ldo;哥你沒事吧?&rdo;

&ldo;沒事，我有點事情要處理，周天下午過來接你們，作業別忘了。&rdo;

&ldo;到時候我送他們吧。&rdo;付進在旁邊說，&ldo;你別過來了。&rdo;過來還得了，餃子餡就要露了。

&ldo;謝謝。&rdo;

&ldo;哎謝什麼，別總謝來謝去的，你煩不煩，掛了。&rdo;

&ldo;嗯。&rdo;程央放下電話，看時間差不多了，想拿個饅頭熱熱路上吃。

手剛碰到冰箱門，眼前突然一黑，兩腿發軟，人跟著往下栽，他趕緊抓住門框撐住了。

程央低著頭，急喘了幾口氣，用力握著的手背上因為力氣流失而有些青筋凸起，他慢慢蹲下身，頭頂在冰箱門上，好在這一陣暈眩感沒有持續太久，這種姿勢保持了一會，人漸漸恢復了清醒。

他去找了頂帽子戴上，把後腦勺上的傷口遮住了。

遲嶼的圍巾還在沙發上放著，沾染了一大塊血跡，程央拿在手裡，看標籤是純羊絨的，知道自己洗不了，他用袋子裝好，沿路找了家乾洗店。

今天酒店人手有些緊張，大廳裡讓他過去他沒去，經理不高興的說了他兩句，讓別人先頂著了，去的人一多，後廚的人手就少了，清洗區域最後就剩下了他和一個老阿姨。

等前面全部收拾完關門，還有兩大筐碗筷，程央讓老阿姨先回去，上了年紀的人熬不動夜，兩筐不算多，最多一個小時就能結束了。

他把塑膠框端到洗碗池邊上，聽到背後傳來腳步聲。

&ldo;小程還沒走啊?&rdo;張老闆的身影出現在廚房門口。

&ldo;這些洗完就走。&rdo;程央沒看他，繼續手裡的動作。

&ldo;年輕人，別這麼拼嘛。&rdo;張老闆站在他身後，拍了拍他肩膀，朝他靠過來，&ldo;能吃苦是好事，但也要吃對地方。&rdo;

程央轉了個身，假裝沒聽懂他話裡的暗示，肩膀從他手底下掙脫出來，動作有些明顯，張老闆的手定在半空，一時有些訕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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