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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頭,習憂和桑照回到醫院後,桑照直奔急診,習憂則回了宿舍。
他開啟電腦,準備搞會兒sci。
好一陣過去,一點進展也沒有。
他的注意力完全無法集中,腦海中全是今晚重逢的那個人的身影。
最終,他被這紛亂的思緒打敗,關上電腦,走到陽臺上。
外頭初雪還在下,又因為雪太薄,枝上地上瓦上,都不曾積出厚雪堆。
可習憂想,這片片薄雪,依然是個好兆頭。
他拿出手機,給李培撥了個電話。
沒過一會兒,電話那端的人炸出了一連串的「臥槽」。
李培好一陣終於消化完這個訊息,問習憂:「你怎麼知道的?」
習憂說:「碰上了。」
李培又是一聲「臥槽」。
驚嘆完這逆天的緣分,他回過神來,問:「所以你給我打電話就是為了告訴我顧仇回來了?我看沒這麼簡單吧。」
顧仇走後,李培確實成了最瞭解習憂的人之一。
他知道,光是要告知顧仇回國了這一資訊,不至於讓習醫生浪費其寶貴的時間特意打個電話過來,微信上發條訊息就夠了。
除非,習憂還有別的事。
李培猜得一點兒沒錯,習憂這個電話就是打來派活兒的。
只聽他毫不委婉地下達任務:「你抽空攢個局。」
李培心說果然,「嗐」了一聲:「合著你打這通電話就是來召喚工具人的。」
習憂說:「你最合適。」
李培想了想,行吧。
誰讓他人送外號「社交牛逼李」呢,誰讓他還是個有自己場子的酒吧老闆呢?
李培說:「工具人就工具人吧。」
說完他想起自己根本沒有顧仇現在的聯絡方式,於是說:「讓我攢局,顧仇新號你總得給我。」
習憂默然片刻:「沒有。」
「……」
李培醉了:「你他媽重了個假逢?」
醉歸醉,李培很快反應過來,習憂這性格,來悶騷的可以,打直球不可能。
久別重逢第一面就拿到對方號碼這種事,能發生在習憂身上才有鬼。
這麼一想,李培又淡然了。
「行。都交給我。」他成竹在胸地說,「習老闆只管靜候佳音。」
過去顧仇有意切斷與這邊的一切聯絡,李培尊重他的選擇,所以從不打攪。
但人與人之間的牽連,從來都是錯綜龐雜的,要想割裂得徹底並不容易。但凡李培真的想聯絡上人,法子千千萬。
現在顧仇回國了,過去的舊事可以不提,但舊友早晚要重聚。
自然已無所謂打擾不打擾。
結束通話和習憂的電話時,李培心下已確定了最便捷的求問路徑。
他翻開通訊錄,找到仇慶平的手機號,直接撥了過去,開口就是一聲充滿感情的:「仇叔啊……」
仇慶平本就是個耳根子極軟的長輩,再碰上一張太能叭叭的嘴,李培可以說是不費吹灰之力就達到了目的。
於是,幾分鐘後,顧家別墅的地下停車場裡。
顧仇剛下車,手裡的手機就振了起來。
他垂眸掃了眼螢幕,看見來電人是李培時,明顯愣了下。
顧仇默了一瞬後接起,聽筒裡傳來久違的一聲:「九兒啊……」
作者有話要說:
週四早上洗完澡,一個噴嚏直接造就了我接下來幾天的半身不遂。
週四強撐著上了一天班,週五早上去醫院檢查拍ct,腰椎間盤突出,醫生說最少臥床一週。
某個身殘志堅的社畜又在工位上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