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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嗎?”陳默盯著她的眼睛。
苗苑忽然覺得整個人都暈了,腦子裡一片空白,結結巴巴地說道:“陳,陳默,你不覺得,這太,太快了點嗎?”
“不行嗎?”
神志!神志!!
苗苑在強迫自己清醒點,可是腳上在發軟,胸口蠢蠢欲動,陳默專注的眼神好像能生吞了她,苗苑虛弱地點了點頭:“可以。”
陳默把她攔腰抱了起來,苗苑嚇得差點叫出聲,雙手抱住了陳默的脖子。
柔軟的,溫熱的,輕微發抖的身體,擁在懷裡,像一隻鴿子,又或者,另一個心臟……
走到門口,陳默拿鑰匙開鎖,抬腳踢開門,苗苑的腳尖剛著地又被他撈了回來,抱在懷中親吻,一遍又一遍,反反覆覆。
沒有什麼理由,沒有什麼原因,彷彿除了這個再沒有別的事可幹,嘴唇還是冰涼的,於是口腔裡更顯得火熱,陳默的舌尖鑽進去,靈活而有力,糾纏輾轉,苗苑跟不上他,脫力地掙扎,而後順從,連靈魂都被吸走。
有很多的回憶都在閃,而嘴唇和舌尖傳來溫熱綿軟的觸感,帶著巧克力的香味,甜蜜無比。
陳默莫名地想起他第一次的實戰任務,走私販軍火的一群人,反抗起來比一般人要厲害得多,陳默不知道他是走運還是背氣,他被安排在邊角,可是對方被打散了,全湧到他這邊想逃命。
他一次打光了一個狙擊彈夾,初次經歷的新人回去了之後多少都有點反應,有人失眠,有人嘔吐,有人暴躁不安,只有他最平靜,鄭楷問他有什麼感覺,陳默說我不知道,我應該要怎麼樣?
從那時起,夏明朗就說他心冷手黑,目的明確,天生就幹這一行的料。
偶爾回想起來,陳默發現他是真的不知道,他一向都比別人晚熟,情緒鈍感,卻更剋制忍耐,因為不知道怎樣做才是應該的,所以唯有保持冷靜,冷眼旁觀。於是這麼多年來從來沒有人問過他:陳默,你怕不怕?
陳默,你怕不怕?
有人在為你心疼,有人不再當你是武器,有人不再把這當成是你理所當然的工作。
她說,我給你做點好吃的吧,然後,你一定會好點兒。
美好的食物,溫暖的懷抱,我們的生命還需要什麼別的嗎?
舌尖碾過光潤的嘴唇,捲起柔軟的舌頭用力吮吸,他聽到她嗚咽的細微呻吟。
真想把你就這麼吃掉。
陳默模糊地想著。
苗苑完全頭重腳輕,腦子裡缺氧得厲害,她呼吸急促,臉紅心跳,陳默放開她的時候自己也覺得暈眩,他一手撐著牆,一手把苗苑抱在懷中。
那個嬌小的身體在瑟瑟地發著抖,房間裡沒開暖氣,屋子裡冷得堅硬,激情退去後的低溫更讓人難耐,陳默把暖氣開到了最大,貼著牆坐到地板上,他拉開大衣把苗苑包了進去。
苗苑慢慢回過神,眼神水汪汪的,拉著他的衣服低聲說:“陳默……”
陳默豎起一根手指按在她嘴唇上。
安靜,別說話,什麼都別再說。
語言是我所不擅長的,我不知道這時候應該要說什麼,不應該說什麼,我現在不想說話。
陳默把苗苑的腦袋按到自己胸口,拉嚴衣角抱緊她。
“乖,再讓我抱一會。”陳默說。
苗苑眨了眨眼,伸出手在衣服底下抱住陳默。
陳默閉上眼,眼前劃過一道血光。可能真的是老了,以前閉上眼睛再睜開的時候他就能忘記剛才那張破碎的臉,可是現在,他已經想了第三次。又或者是因為一年多沒有真正開過槍了,他已經開始不習慣。
苗苑安靜地靠在他懷裡,像一隻靜憩的貓,胸口貼得很近,他可以感覺到她心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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