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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宮內,媯嫿靜靜地坐在上位。姿儀端莊,神色卻冷漠,靜靜地俯視著下面跪著的人,淡淡地問道:“張太醫,把你剛才看到的,想跟皇上說的話都說出來吧,哼!”
張太醫立刻嚇得磕頭道:“臣不敢,娘娘只是給陛下加了點安眠的香料,這沒什麼好說的,臣不敢跟陛下說什麼!”
“是嘛?”媯嫿冷冷地道,她的聲音猶如從墓穴裡發出來,帶了一股陰冷的戾氣。
張太醫更惶恐了,不斷地拜道:“是,臣不敢說什麼,求娘娘饒恕,求娘娘饒恕……”
“哼,你不敢?可是本宮現在卻要你說,張太醫……”聲音張狂了一會兒她又陡然轉為神氣平靜地道,“你倒給本宮說說……剛才本宮給陛下加的是什麼香料。”
“娘娘加的只是普通的安眠香……”
“哼,現在本宮要你說實話!”
張太醫立刻嚇得不敢吭聲了,身子微微顫抖。
“說!”媯嫿冷冷地命令一聲。
張太醫只好惶恐地輕聲道:“娘娘……娘娘給陛下加的……是苗疆的白鏈丸……這種藥雖是香料中的一種,但燃燒起來卻無香,不能使人察覺。人聞之後易昏昏欲睡,醒後神清氣爽,本也是好藥……可是……可是……”張太醫卻說不下去了。
媯嫿猛然拍了一下杯盞,似慍怒。他一抖,只能又怯怯地說,“可是……這種藥卻易使人上癮,常使用便再也離不開它,最後終會迫害神智。且……人服了溢朱草後,聞到這種香就會引發劇烈的頭疼症,若不能及時治療,長此以往……便有可能……喪命……”
“而你們開給陛下的頭疼藥中,溢朱草又是必不可少的主藥……”媯嫿淡淡地補充道。
“娘娘饒命,娘娘饒命,臣什麼也沒看到,臣什麼也沒看到……”張太醫已經猶如嚇破膽了,不斷地磕頭求饒。
媯嫿冷笑道:“哼,本宮要你的命作甚,本宮留著你倒有些用處……”媯嫿淡淡地撫摸自己豔紅修長的指甲,神態妖嬈,語氣平淡,然後淡淡地道,“張太醫,你願不願意為本宮做事?還有你的女兒……日後,也將是進入流雲宮的人了……”
她的話風輕雲淡,卻有著不可商量的命令壓迫感。張太醫抬頭默默望著她,拳頭慢慢攏緊,許久,忽然痛苦地低下頭,深深伏拜下去,再也無力起身。
宮裡的妃嬪每日早晨都要去給皇后請安的,然而月妃卻許久不去了。無甚原因,她不想去就不去,宮人也奈何不了她,因為陛下寵著她啊,皇后又是個吃齋唸佛平靜的人,平日以和為貴,待人平和謙讓,因而也沒與月妃計較,她不來就不來了,她也不不會尋人詢問她。
宮妃都以月妃清高而暗暗罵她,這裡面當然也參雜了許多酸水。話語傳到媯嫿耳裡,媯嫿也不以為意,只淡淡一笑。
然而第二天,她便去給皇后請安了。她去時,驚嚇到一群宮人。唯獨皇后,依舊神氣平和,親切地笑道:“月妃妹妹也來了。”
媯嫿要請安,皇后又笑道:“快不必多禮了,到位子上坐下吧。”然後轉頭對宮人道,“去拿一張綺繡墊褥來。”冬天的時候妃嬪們椅子上都要墊著暖墊的,可是因為月妃許久沒來,位子雖是一直留著,可是墊褥卻沒擺出來,這次她來了,皇后當然要命人重新鋪上。
宮人行了禮去了,可是一旁的瑩妃卻淡淡地道:“慢著!”
眾人皆看著她,她只垂眸撥著杯盞,傲慢地道:“皇后姐姐,拿綺繡墊褥哪能襯得上月妃妹子的高貴呢?月妃妹子是女神,是陛下的愛寵,平日裡是坐貫了陛下的黃金暖椅的。今日難得到這兒來,怎麼能拿普通的綺繡墊褥伺候她?”
皇后愣了一下,然後有些為難地問道:“那……瑩妃妹子說拿什麼比較好呢?本宮這兒……可沒有黃金墊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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