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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我看見了。」
說完他猛地驚醒,耳中儘是自己轟鳴的心跳聲,狂亂,笨拙的。
儲西燼看他一眼,沒明白言語中的意思,輕聲問:
「什麼?」
「我……」賀年舔了舔有些發乾的唇,聲音小到幾乎不可聞。
「看見了櫃子裡的東西……」
儲西燼沒動,只是眼皮抬了下,然後低低嗯了聲。
見男人沒什麼反應,賀年漲紅了臉,他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耳朵往下連著脖子,全都泛著紅。
「先生,我馬上就要二十一歲了。」
這話裡的潛在意思很明顯。
「我知道。」
儲西燼忍不住跟他低頭接吻,一手撐枕頭,一手揉著他的腰,含著他的唇,直到賀年喘不過氣來才鬆開。
「二十一歲也要早點睡覺,何況你現在還在生病,我又不是禽獸。」
賀年紅著嘴巴點頭如搗蒜,整個人都縮在男人懷裡,熱的像是個小火爐,這一覺睡得很踏實。
早上醒來的時候,賀年迷迷糊糊望著天花板呆了半晌,他的腰被悍利的胳膊禁錮著,身後是火熱的胸膛。
「先生……」
賀年想拉開點距離,誰知腰上的力道突然加重,他掙扎著翻了個身,又被人撈了回來。
實際上,幾乎是撞了回去的,後腰窩一陣酥麻,賀年僵直脊背臉紅到脖子,眼神兒都空了。
「感覺怎麼樣了,還難受嗎?」
低沉磁性的聲音在耳畔響起,儲西燼抬手摸了摸他的額頭,賀年心虛似的,飛快捉住他的手:
「先生,我已經好了!」
他不敢讓先生看見自己意亂情迷的模樣,夜晚那個膽大包天的人,在白天成了只害羞的小蝦米,只能弓著身體,不敢見人。
「臉燙成這樣,真的好了?小年,生病是很嚴重的事情,不準騙人。」
儲西燼目光落在他寬大的睡衣領口,聲音更是調情般的暗啞,他雙唇貼著賀年的臉頰,慢慢往下蹭著,最後咬住那小巧的耳垂。
「先生!」
賀年瞪圓了眼睛,眼尾全是緋紅的情態,顫顫巍巍的往被子裡縮,又不放心似的提醒身後的男人:
「現在還是大白天呢。」怎麼,也得等到晚上吧……
賀年對這方面的認知一向偏保守,但對喜歡的人不抗拒,臉皮又薄的不行。
儲西燼勾了下嘴角,圈住他的手腕,強勢的把人拽出來反扣在枕頭上,光潔的額頭,烏黑的睫毛,還有那羞答答的情態,全部一覽無餘。
「小年,不幫幫我嗎?」儲西燼眼神落在那水紅飽滿的唇上,喉結輕微的滾動。
「不,先生,這個點該起床了……」
心口劇烈撞擊,賀年整個人都暈暈乎乎不敢見人般閉著眼睛,只能感受到落在臉上灼熱的氣息。
他怕一睜開眼睛,自己就沒出息的繳械投降了。
儲西燼看著那青澀的模樣,一刻也不想等,他捏住賀年的下巴,不由分說的吻咬上去,又強行控制著力道,像頭溫柔的野獸。
「啊…哈……」
賀年被刺激的情難自禁的輕撥出聲,又羞恥的捂住嘴巴,他簡直不敢相信,剛剛那樣的聲音是自己發出來的。
這大半年他長高了點,就算體格偏瘦,也是個近乎一米八的男人,這種羞恥感讓他無法面對。
但能清晰的感受到,先生剛剛明顯的失控了,親他親的很重。
其實有些事情,賀年是知道的。
比如,儲西燼喜歡他的後腰窩,尤其是那顆紅色的小痣,喜歡聽他叫的聲音,他只要稍微主動一點就會讓男人變本加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