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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詩月低頭夾了塊西藍花丟進嘴裡,沒看周芊,囫圇道:「沒有。」
十七歲的文詩月就是太過於強求,太想拿努力去換取一切回報。
殊不知感情是唯一一個不是僅僅靠努力就能得來的東西。
沒有希望就不會失望,她不想再跟命運鬥了,反正無論如何鬥都鬥不過。
就好比孫悟空永遠無法翻出五指山,是緣更是劫。
……
下午文詩月要去西城養老院當義工,周芊有工作去不了,兩人吃了午飯就分道揚鑣。
西城養老院是文詩月在一次工作中接觸到的,偶爾有時間就會過來做義工。
不過她工作忙,其實也沒來兩次。
這次剛好是少年宮和渝江日報在暑假期間組織的「小小少年送歡樂」活動。養老院那邊問他們這些義工有沒有時間可以參與進來,湊巧文詩月這天休息,就答應了下來。
養老院的禮堂裡此刻正值歡聲笑語,小朋友和老爺爺老奶奶們一派和諧,等待著節目的正式開始。
文詩月到了以後就被工作人員安排到下面第一排位置坐下,就被一個老太太看到了。
「兒媳婦兒。」老太太坐在輪椅上,興奮地朝著文詩月喊著,「兒媳婦兒,兒媳婦兒……」
文詩月將手裡的小提琴盒擱到椅子上,笑著朝老太太走了過去,蹲在她面前有些哭笑不得。
「杜老太太,您叫我文文,詩詩,月月都可以,您別再叫我……」
「兒媳婦兒。」杜慧景拉著文詩月的手,笑的像個小孩,「你都好久沒來看我了。」
文詩月笑著撫上老太太枯槁的手背,妥協地望著她,笑道:「工作忙嘛,這不來了。」
杜慧景嘟著嘴:「兒子也忙,兒媳婦兒你也忙,孫孫也忙,你們什麼時候能一起來看我哦。」
杜慧景有老年痴呆,基本上不怎麼認人了。
她第一次看到文詩月就把她錯認成兒媳婦,聽說老太太的兒子兒媳都先後去世了。
她還有個孫女現在讀高中了,交給姑姑在照顧。平時住校,現在暑假在補課,有時間才能來。
當然也不是隻認錯她,聽說也把另外來看她的男人認成了兒子。
文詩月也沒多問,人生最悲不過白髮人送黑髮人。她就覺得老太太挺可憐的,每次過來總是會多陪陪她。
「一定有機會的。」文詩月見臺上開始表演了,便對杜慧景說:「我一會兒上去給你拉小提琴聽,好不好?」
杜慧景開心地點點頭:「好。」
文詩月就著杜慧景旁邊的椅子坐下,等到了她才鬆開老太太的手,到前面拿著小提琴上了臺。
舞臺不算大,高約五六十公分,臺子左邊放著一臺鋼琴,約莫佔據了舞臺的五分之一。
文詩月站在臺子中間,朝下面的大小觀眾們笑著一鞠躬,在掌聲中架著小提琴,準備。
掌聲戛然而止,悠揚的《化蝶》前奏如一陣夏日涼爽的清風幻化出一對無形的蝴蝶,在空中悽美婉轉,流淌進在座每一位聽眾的耳中。
而沉靜在這段故事裡的演奏者和聽眾都沒有發現,有人進來了。
進門處那高大英俊的男人立在人群後面。
他一手抄兜一手捏著手機,一瞬不瞬地望著臺上的文詩月,唇角上揚,眸底盛著顯而易見的笑意。
*
李且上午出完任務,一直拖到下午才能離隊。
他昨天答應了要來看杜慧景來著,知道今天有表演。他洗了個戰鬥澡,驅車開往養老院,停好車目標直奔禮堂。
倒是萬萬沒想到,在臺上表演的竟然是已經出差回來了的文詩月。
姑娘今天穿著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