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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太吩咐的小丫頭。

問過之後，沈老太太才知道是自家孫女不願走，鐵桶裡灌了泥漿立在了原地，有幸從孫女口中知道緣由，沈老太太愣了盞茶的工夫才回過味來，忍不住鼻酸。

小小的沈靜萱說：&ldo;祖母奶奶有事出去了，我不能走開，走開了院子太大，祖母會找不到我在哪的&rdo;

院子就那麼大，哪裡來的尋不到，是這丫頭固執的緊，怕被自己棄了。

崔媽媽也在走廊見過小小的糰子，她只以為小孩子貪玩不想到屋裡悶著，那天風和日麗她便沒有去過問，後來沈老太太主僕二人話家常時談過，沈老太太當時只不住搖頭道：&ldo;這孩子心思像塊鐵，軟硬不進是個容易鑽死衚衕的孝順性子&rdo;

直到林氏下葬，沈靜萱那粘人的性子似同生母一起埋進了土裡，在地下嚴嚴實實的再沒有出來過，今兒海棠和崔媽媽兩相一說，沈老太太才品出那埋在地裡的性子又鑽出來了，一時拿不準孫女的心思，沈老太太屏退了四下的僕人，連貼身的崔媽媽一併屏退。

沈老太太斟酌一二，輕緩道：&ldo;小皮猴心裡藏事了？能不能說來與祖母聽聽，祖母好奇呢&rdo;

沈靜萱很想將心中的苦楚宣出於口，卻搖頭道：&ldo;沒有&rdo;她那樣的傷憋在心裡頭堵得慌，那種感覺是繼生母去世才有的情緒，只是這些故事隔了一道生死的門，離奇怪誕，有口不能言。

&ldo;姑娘大嘍，小秘密不肯說與祖母聽，祖母真的好難過&rdo;沈老太太話裡雖滿含失落，眼裡卻笑意滿滿，她道：&ldo;萱兒，你不想說祖母不逼你，只一點祖母要告誡你，人的胸懷不大，男人的比女人的大，老人的又比小孩大，終歸是那方寸之地要懂得舒緩，不然日子久了扎出太多心眼出來，會惹人厭的&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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