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成侯紀聞(第3/5 頁)
他就瘋了,天天胡言亂語的,就放他回家去了。”
“這簡……”一旁,衛瓘開啟另一卷,讀著讀著眉頭皺得越來越緊,“阿會,你看過其他簡上的內容嗎?”
“……沒。”鍾會遲疑了一下,應道。
“你們看這裡。”衛瓘把竹簡攤到眾人面前,“‘建安十二年,將北征三郡烏丸,諸將皆曰‘二袁亡虜耳,所憂當在劉表’,惟郭嘉策表必不能任備,勸公行。’”
眾人顯然都意識到了奇怪之處,皆抬起頭互相對望了一眼。幾秒鐘後,裴秀站起身飛快跑到講堂旁的書閣,沒過多久抱了幾卷竹簡回來,拿起一卷攤在剛才那捲簡的旁邊。
“‘建安十二年,將北征三郡烏丸,諸將皆曰‘二袁亡虜耳,所憂當在劉表’,太//祖知表必不能任備,遂執意北行。’”
“‘六月,至易,天將大雨。郭嘉言曰:‘兵貴神速,益留輜重,輕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
“‘六月,至易,天將大雨,諸將多懷退意,太//祖言曰:‘兵貴神速。若緩行軍,敵必為備。當留輜重,輕兵兼道以出,掩其不意。’”
“不僅是徵烏桓這件事。”裴秀道,“你們看建安五年官渡一戰前。”
“‘五年春正月,董承等謀洩,皆伏誅。時劉備叛逃至徐,公將東征之,諸將皆曰不可,獨郭嘉勸公,遂東擊備,破之。’”
“‘五年春正月,董承等謀洩,皆伏誅。時劉備叛逃至徐,公將東征之,諸將皆曰不可。公曰:‘夫劉備,人傑也,今不擊,必為後患。’遂東擊備,破之。’”
“這到底……”
許久,夏侯和率先問出眾人的心聲:
“郭嘉,是誰?”
幾人面面相覷,隨即都搖了搖頭。
“我數了數,不同的地方共有十六處,早至建安之前,晚至建安二十四年太//祖收荊州。”衛瓘對著兩份簡看了許久,“照目前來看,這郭嘉乃潁川陽翟人士,乃是□□當年的謀臣,且頗受器重。”
“不應該啊。”夏侯和道,“今年陛下加元服,特意下詔祀三代名臣於太//祖廟庭。要是這郭嘉真像這上面寫的功績卓絕,還得太//祖器重,這次怎麼也不可能沒有他啊。”
“會不會是這樣。”裴秀思索了一會兒,用揣測的語氣說道,“阿會你也知道,鍾伯父素來喜歡寫些奇聞異談,沒準這盒子裡的這幾卷,都是伯父依史文結合民間雜談編寫的,並不是真有其事。”
“阿秀說的有理。”沒等鍾會回答,夏侯和先連連點頭,“你瞧這裡,‘陳長文非嘉不治行檢,數廷訴嘉,嘉意自若,太//祖愈益重之’。廷訴是何等嚴肅之事,而且還是陳伯父親自廷訴,誰不會嚇個半死,太//祖又怎麼可能‘愈益重之’;還有這兒,‘太//祖哀甚,慟哭曰:‘哀哉奉孝,痛哉奉孝,惜哉奉孝’,太//祖怎麼可能對個謀士哭成那樣;最關鍵的就是建安十二年這附近,剛寫了郭嘉病歿於烏桓,後面又寫十五年他隨太//祖徵荊州,一會兒生一會兒死的……”
“阿和,快別說了。”衛瓘拉了拉夏侯和的袖子,“你沒看阿會都要生氣了嗎?”
“額……”夏侯和猛得止住嘴,頓了幾秒,尷尬道,“這個,志怪之文嘛,荒誕未嘗不是精妙之筆,對吧對吧。”說完,見鍾會臉還是沉著的,小心翼翼湊到他身邊,用胳膊輕輕碰了碰,“阿會,我不是故意說伯父寫的東西有問題,你別真生我氣啊,我——”
“在聊什麼呢?”
堂外突然傳來聲音。少年們應聲望去,見來者是鍾會的長兄鍾毓。而夏侯和這才發現,鍾會一直沉著臉看向的,不是他,而是鍾毓。
“定陵侯。”
幾人站起身,規規矩矩地給鍾毓行禮,獨鍾會和王弼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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