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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吧李陵。&rdo;

&ldo;用力傷害我。&rdo;

李陵只覺得腦袋裡有雪亮電光在黑霧中閃過，似是將一片混沌的天地劃開。那阻撓著過去的記憶的大片濃稠霧靄，就這麼散開一個角落。昏暗天光裡，隔著遙遠的時空，有一雙無辜的眼睛，彷彿盛著山頂融化的雪水，注視著他，對他說：來吧……。傷害我。

一模一樣的語調，像是想將自己拆開來，捧出中間最柔軟溫熱的部分，遞到他面前，懇求他收下。

然後李陵突然低頭一口咬住了周檀的肩膀。

他咬得太狠，雪白牙齒切進血肉，周檀還發出一聲有時痛又是享受的聲音：&ldo;嗯……&rdo;

下一刻周檀覺得胸腹一熱，李陵射在他身上。

周檀不敢相信地騰出一隻手摸到灑在自己小腹上得東西，道：&ldo;李陵，你這樣怎麼行。&rdo;

李陵埋頭在他肩上喘息了半晌，才擠出一句：&ldo;……你要點兒臉。&rdo;

&ldo;這就覺得我不要臉了？&rdo;周檀抹了一手的粘滑，就著李陵壓著自己的姿勢，探到李陵身後去，曖昧地在入口處揉弄，&ldo;沒臉的還在後頭呢。好好跟我學吧，為將來順利強姦我打下穩定基礎。&rdo;

周檀說著，第一根手指頂開入口，送進李陵體內。

李陵連冷靜一下的時間都沒有，想從周檀身上起來，又被周檀一手扣住腰，按得死緊。

&ldo;周檀，我覺得我最近……&rdo;李陵毫無辦法地跪在周檀要下兩側，緊緊靠著周檀，在呼吸的間隙裡說，&ldo;好像時不時，想起一些沒見過的東西。會不會是，我忘掉的事？&rdo;

&ldo;有哪些？&rdo;周檀不緊不慢地動著手指，問，&ldo;難道是我？大學時候？博士生期間？我青澀的時候是不是很迷人？&rdo;

&ldo;好像就是你。你脖子上還帶著個什麼東西，像裝飾品的一條帶子。&rdo;李陵被周檀弄得失神，只是喃喃地往下說，&ldo;上面還印著ii之類的……&rdo;

周檀的手停了一下。

他在鏡子裡，見過那樣的自己。

&ldo;ii？那是什麼？&rdo;周檀漫不經心一笑，&ldo;比起這些，你還記不記得，你大學的時候，用的是哪個通訊號碼？&rdo;

李陵想也不想就回答：&ldo;就是現在這個。&rdo;

&ldo;真有意思，太有意思了，這世界難理解的事實在多。&rdo;周檀笑道，&ldo;那你想不想得起來，自己以前叫什麼名字？&rdo;

&ldo;我還改過名字？&rdo;李陵感覺周檀的手指加到了兩根，有些勉強地思索了一陣，&ldo;怎麼一點印象都沒有。我不是，只忘記了和你有關的事情嗎。&rdo;

&ldo;你說得對。&rdo;周檀吻了吻李陵的唇角，自言自語一般道，&ldo;你們的劇本，就是和我有關。&rdo;

秦昭鳴收到peony的跨區同步時正因為睡不著而在夜市區遊蕩。

周檀突然休假，連帶著李陵也休假，聯絡許嬌嬌給他的八卦，這倆人幹什麼去了簡直是昭然若揭。這讓秦昭鳴感覺非常、非常、非常不好。

他倒不是歧視周檀的取向，否則就白從高度文明的社會來了。只是……李陵偏偏是那個模仿者。偏偏是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