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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兢兢看著他掏出紙，開始在桌上擬新的工作合約，眼睜睜瞧著&ldo;不交男女朋友，包括但不僅限於約會，同居，佔用工作時間，休息時間和假期&rdo;這樣的不平等條約被寫上去了。

peony一句話都不敢說。

尹令儀筆走龍蛇，洋洋灑灑寫了三大面，遞給peony：&ldo;打出來，準備好印鑑。&rdo;

戲弄我嗎，你還早了很多年啊，牡丹。

第58章 辨識障礙

李陵看周檀表情麻木地吃餅乾，吃了大半包也沒想起喝一口水，於是起身倒了一杯，和批註了的合約書一起放在周檀面前的玻璃茶几上。手還沒抬起來，就被周檀一把攥住了。

&ldo;吃吃看。&rdo;周檀把剩下的餅乾推出來，在李陵眼前晃了晃。

李陵順從地抽了一片，吃掉。

&ldo;好吃嗎？&rdo;周檀問，&ldo;你也覺得非常好吃吧？&rdo;

&ldo;……&rdo;李陵嚥下去，不答話。

&ldo;告訴我，好吃嗎？&rdo;周檀緊盯著李陵，彷彿不放過他臉上的任何一點變化，重複道，&ldo;只回答我，你喜歡，還是不喜歡。&rdo;

李陵卻答非所問：&ldo;挺貴的，但是賣得很好。&rdo;

周檀微微一笑，把餅乾推回去了。

他知道李陵不會違心說&ldo;很好吃很喜歡&rdo;，所以，答案也許就是&ldo;味道不怎麼樣，不是很喜歡&rdo;了。可是誰會在家裡一次又一次，先先後後買無數包自己不太對胃口的餅乾？尤其是這還不便宜。

&ldo;昨天雪川找你茬了，不是我誤會吧。&rdo;周檀十指交叉在身前，&ldo;我有點暈，不過沒暈過去。&rdo;

&ldo;……&rdo;李陵按了按額頭，轉回吧檯去理那一堆檔案，&ldo;我和你告這個狀，是不是不合適。&rdo;

&ldo;好，現在就不說他。&rdo;周檀道，&ldo;我們就說說你，你自己，怎麼樣。&rdo;

李陵從檔案裡抬起頭，神色莫名。

周檀撕去王雪川留下的餅乾盒上的便條紙，一手拿起來，另一手拿了李陵批註的合約書，把兩張紙並在一起，轉向李陵。

&ldo;你模仿王雪川的筆跡，簡直一模一樣。&rdo;他對李陵道，&ldo;你們不是，以前不認識對方嗎？&rdo;

&ldo;……不算認識。&rdo;李陵說。確實他在此之前和王雪川僅止於知曉對方存在罷了。

&ldo;可是你知道嗎？雪川擺出了一間和你家裡完全一致的書房。完全一致的意思就是，精確到每一個物件。&rdo;周檀說，&ldo;而你，在家裡攢了一堆雪川喜歡吃的餅乾。&rdo;

&ldo;雪川上個月弄來一隻花貓，他以為我看不出來毛色是染的；而同樣花紋的貓我在你以前給我看的老相簿中見到過。&rdo;

&ldo;你這兩年間穿過的很多套衣服，我都在王雪川前周打包起來要扔的舊衣服裡面見過，而雪川說那堆衣服是他媽媽挑的，他嫌太肅，很久以前穿過一兩次就不再穿了。&rdo;

&ldo;你們兩個，如果從前不認識，究竟是怎麼做到互相模仿對方過去的行為的？&rdo;

&ldo;你一遍一遍忘記我，難道其實還有別人也同樣被你忘記，比如，王雪川？&rdo;

李陵被一連串的問題問得愣住，皺起眉頭，很是思索了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