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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聽完這些,苦笑。他只不過是想看自己絞盡腦汁的想法子對付他罷了。
宮裡的夜對於她來說,好冷,好漫長。不論四季如何,宮裡的夜對於她來說,都是一樣的冷,一樣的漫長。所以她最不喜歡黑夜。
可是黑夜來的好快。
夜已深。容華宮除了她的寢殿,還亮著燈以外,其餘的全滅了。她一人坐於床前,借著兩盞燈的燈光,痴痴的看著攤在床上的一幅畫。露出悲傷的表情。她細細的撫摸著那副畫,眼中帶著一股眷戀。
腦中回想的事情,全是與畫中人有關的事情。
那副畫,畫的是一個女人。與她像極了。不論是眼睛還是鼻子,嘴唇都像極了,就像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一般。唯一不像的便是那周身的氣質,畫中女子,溫婉開明如蘭花,而她卻是周身清冷,總讓人感覺有些悲意,就和海棠花一樣。
這是她母親,那個待她最好的母親。如今不在了,最疼愛她的人不在了,沒人會懂得她的痛苦。
&ldo;娘。海棠活得不快活,走時幹嘛不捎上海棠。&rdo;這一聲哀怨將她心底的苦給表達了出來。痴痴的盯著畫中的母親,她掉下了一滴清淚,滴於畫像上女人的臉頰。
邵海棠見有水滴在畫像上,急忙擦乾淨。又迅速將臉上的淚水擦乾,望著那副畫時,臉上浮現著悲傷。她用手指細細的摩擦那一幅畫,好希望母親能夠從畫裡出來,抱抱她。
她已經很久沒有抱過她的母親了。
床邊柳籃內的小奶狗醒來後,便發出軟糯的哼唧聲,將邵海棠給吸引了過去。
她抱起柳籃中的小奶狗,放於膝上。柔軟的毛髮觸及掌心,她輕輕嘆氣:&ldo;人還不如你好呢!&rdo;見它輕舔自己的手指,便逗玩了它一會兒。
望向窗外的天空,圓月當空,將外邊照得亮堂堂。反正她睡不著,便抱著那隻奶狗,打算出去走走。外邊靜得很,她慢慢的拉開房門,本以為外邊沒人守著,卻見一個宮女挨著她的屋門打瞌睡。她一開門她便醒了。
&ldo;娘娘這是要去哪兒?&rdo;她急忙起身給她行禮。望著她的那雙清澈而又乾淨的雙眼,邵海棠只感覺舒服極了。對於她的關心,邵海棠只當她在可憐自己。
見她伸出手來攙扶自己,邵海棠輕輕拂開:&ldo;你留下吧,本宮出去走走。&rdo;
&ldo;是。&rdo;宮女有些尷尬的收回手,提起地上的燈籠遞給她。邵海棠沒有要,推過去給她語氣淡淡的:&ldo;月色這般好,本宮不想讓它打攪了。&rdo;
&ldo;是。&rdo;見她態度這般冷淡,宮女也不再羅嗦,退開一些,讓她走。
&ldo;回去吧。別守了。&rdo;淡淡的丟下一句話,便走了。宮女沒有聽她的話,她才一消失,便在那個地方又坐了下來。
第7章 那個女孩
雖然沒問過她叫什麼,邵海棠卻知道這個宮女叫什麼。因為她是與她一同進宮選秀的秀女。
從二品六部尚書蘇青山之女蘇止柔。只可惜,因人陷害,她容貌被毀。就只是那額頭上的那一塊小小的傷痕,就足以讓她在這宮中為奴為婢。
宮中有四妃,賢良淑德,按照四個字排行,&ldo;德&rdo;是最後的。可是宮裡的大小,尊卑,位分,德妃卻是四妃之首。雖然同樣為正二品,可她這個四妃之首的權力卻比其他三位要大。
這便是那個男人給她的表面風光之一,她居住的容華宮雖然離他的乾清宮遠,可是卻是奢華無比。這是他給她的風光其二。每月來她宮中絕不會少於十天,召她去乾清宮的次數不會少於十次,這樣的恩寵是其三。每日補身的湯藥,細心到讓首領女醫親自端來容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