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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雪沉默了，被我問得說不出話來。

良久，她才小心翼翼地看著我，&ldo;林寒，要不我們去找那個胖保安試試……他說過自己認識大師的，你別灰心，我們一起努力，肯定能……&rdo;

&ldo;你別管我！&rdo;

我很蠻橫地阻止顧雪的建議，指著她，分外激動地大喊，&ldo;你滾！我不相信你，你們警察根本沒有，都是一幫飯桶，你幫不了我，你快滾啊，阿芸的事我自己查！&rdo;

&ldo;林寒，你清醒一點好不好，我很理解你的心情，可是……現在別說調查陳芸失蹤的事了，就連你自己也……你別這樣！&rdo;

顧雪傻了，似乎沒預料到我會突然變臉，用這種態度對她，急得都快哭了，&ldo;你怎麼……&rdo;

&ldo;滾！&rdo;我像頭髮怒的小豹子，半隻腳跨上了窗臺，分外冷靜地說道，

&ldo;別逼我，這件案子交給我自己查，不管是死是活，我都一樣要找到阿芸，你和這事五官，別再跟著瞎參合，不然我現在就跳下去。&rdo;

&ldo;你……你這個人怎麼這樣不識好歹！&rdo;顧雪跺腳瞪著我，臉上又羞又憤，一時氣急，指著我罵道，

&ldo;誰想搭理你這個小絲，你自己找死，我才不管你！好，林寒，我現在通知你，查案的事你再也別參與了，不然我就逮捕你，你嫌疑最大，所有人都死了，就你還活著！&rdo;

她負氣走了，被我一通冤枉加無緣無故的指責，在高傲的心上留下傷疤，也許顧雪真的不會再管我。

&ldo;對不起顧雪，假如我能活著找到阿芸，這份情我一定會報答你的。&rdo;

一直目送她離開，我才喘了一口大氣，渾身力氣都被抽空，滿臉苦澀地靠在牆上大喘氣。

顧雪年輕、正直、善良，我和她萍水相逢，她卻給了我這麼多幫助，我很感激，如果不能活下來，哪怕下輩子當牛做馬我也要報答。

就因為這樣，我才不能讓她繼續參與這案子，現如今，凡是捲入阿芸失蹤案的人除了我和顧雪，全都沒命了，繼續追查下去，我根本保證不了自己的安全，更加保證不了顧雪的。

要逼她放棄調查，這是唯一的辦法。

我坐在地上緩了一會兒神，抽完一包煙，一臉兇狠地站起來，走進淋浴室給自己洗了把臉。

望著鏡中憔悴的自己，臉色蠟黃、形銷骨立，臉的顴骨都突出來了，乾巴巴的沒有幾兩肉，我甚至都分不清究竟誰才是鬼。

&ldo;人死鳥朝上，老子就這一條明，管你誰，要拿就拿吧，就算死，我也要啃掉你一塊肉！&rdo;

我憤怒地捏緊拳頭，狠狠一拳砸在了玻璃鏡框上。

咔嚓！

暗紅色的血跡沿著指縫流淌下來，我拳頭髮麻，刺痛感卻讓我更加清醒了。

半小時後，我洗完澡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出現在了醫院附近的一條商業街。

先去銀行取了點錢，我進了一家菸草專門店，拎著兩條大中華，外加一瓶紹興陳釀的老酒，坐上了回家的計程車。

值班室坐著一個矮胖墩，笑嘻嘻的臉看起來格外油膩，我硬著頭皮走過去，將菸酒輕輕擱在桌子上，又拆開了一包花生米，擺了幾樣滷菜在上頭，

&ldo;叔，咱倆嘮嘮吧！&rdo;

胖保安推辭不受，&ldo;哎呀，小夥子你這是幹什麼，我這上班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