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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巴拉若無其事把剩下半根麵條用筷子塞進巴拉的嘴裡。

&ldo;就一杯。&rdo;

李蒙此言一出，檮杌笑了起來，他拿過李蒙的杯子，親手給他斟酒：&ldo;就一杯。&rdo;

天空中落下的雪，都打在後院上方撐開的布棚上，頻頻發出落雪的聲音。

李蒙端起酒杯，杯中酒液呈黃色，李蒙聞了聞，確實是酒，而且彷彿是藥酒，有枸杞等物。

&ldo;你受了點傷，喝這個不傷身。&rdo;檮杌則端起自己的酒杯。

李蒙看了看，道：&ldo;師叔這個都灑了半杯，得補上。&rdo;

杯滿時分，李蒙與檮杌彼此舉杯。

&ldo;身體康健。&rdo;

&ldo;武運昌隆。&rdo;檮杌微微一笑，仰脖。

李蒙喉頭一動，伴隨著阿汀的哭聲，安巴拉一把捂住她的嘴，安撫地在她背脊上來回地撫，如同在給一隻戒備警惕的貓順毛。

&ldo;哈哈，不纏著你了，回去看你師父罷，他好像吃了藥就睡下了。&rdo;檮杌擠了擠眼睛，腳步虛浮地掉頭回去找別人喝酒。

作者有話要說： 每次打這個〇就想打成蛋。。。

☆、一八一

詭異的是，李蒙離開時，聽見身後有壓抑的哭聲，是阿汀的聲音。他沒太留神，便往趙洛懿那院子走去。

比武那天，他給趙洛懿買了一些上好的雪雲菸絲，以一隻銅製的精巧盒子裝著。李蒙探手摸出那隻盒子，捏在手上，想著可以給趙洛懿過過乾癮，不一定讓他抽。

不過將來總有一天，趙洛懿身上的毒會清，那時應該可以抽。現在就讓他問問味兒，好過吸食檮杌給的那些害人東西。戒菸是個過程，他不能把趙洛懿逼得太緊了，到時候憋出病來，豈非得不償失？

李蒙推開門。

撲面而來一股灰塵味。

李蒙手在面前揮了兩揮，一頭扎進屋裡。李蒙覺得有點不對，不確定趙洛懿是否吃了藥睡下，他以極低的聲音喚道：&ldo;師父？&rdo;

無人應答。

李蒙走到床邊，看見床幔放了下來，心裡鬆了口氣。

趙洛懿可能正睡著。

他手腳動作放得很輕，生怕吵著趙洛懿，站在床邊先是寬衣，脫去外袍，又拿著盆兒出去打水，把手腳和臉都洗了洗，來不及洗澡，就迫不及待往床上鑽。

&ldo;師父……&rdo;幔子撈開，現出一張空空如也的床，被子疊得整整齊齊，李蒙手摸到床鋪也是冷冰冰的，潮濕死板。至少前一天晚上，不可能有人睡過。李蒙覺得不對勁，剛下地，聽見一聲落鎖。

久違的一個熟人在窗下說：&ldo;師弟，師父說夜已深了，師弟連日辛勞，該好好休息休息。&rdo;那聲音顯得很害怕，一邊說一邊發抖。

李蒙不禁覺得好笑。

&ldo;疏風，別鬧了！&rdo;

&ldo;師弟，你不要怪我……&rdo;緊接著外面傳來釘窗戶的聲音。

李蒙這才覺得有些不妙，站在窗戶下朝外吼道：&ldo;你以為幾根木條幾根釘子，能攔得住現在的我嗎？&rdo;

外面疏風不說話，以最快的速度往窗戶上釘木條。

李蒙聽見一聲：&ldo;快，那邊。&rdo;知道外面不只疏風一人。他連忙拔劍，劍鋒砍上窗戶，一瞬間就破出一扇，外面人朝後閃開。

疏風跑來，頂著一張驚慌失措的臉，轉而他臉上的表情出現了奇異的變化，原本的驚恐改換成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