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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小剪,將屍首所著衣物鉸開。可那裸露出的表皮上,亦無顯著的外傷。
“難道……他真是驚嚇致死?”馮慎犯起了猶豫,可瞥見死屍那彎蜷的手指時,又自語道,“不對!定是哪裡疏忽了。莫非傷口隱藏在髮間?”
說著,馮慎便抬起屍首頭顱,打算扒開毛髮,細察一番。豈料一抬之下,那死屍的鼻腔裡,竟掉出了簌簌的血痂!
馮慎眼明心細,頓時徹悟。他用力按了按死屍鼻樑,果然察覺出不對勁兒。馮慎二話沒說,拿細鑷插進屍首鼻孔,反覆撥探。
突然,那鑷頭一頓,傳來異樣的觸感。馮慎心中一喜,趕忙使勁兒夾取。沒多會兒,居然抽出一根尖銳的長針!
那長針血跡斑斑、寒光四射,針身長約四寸,從鼻腔插入,剛好能刺抵顱髓。馮慎倒吸口涼氣,明白了杜奎紹,為何會是那般死狀。這釺腦的劇痛,不亞於任何一種酷刑。那杜奎紹,是被活活疼死的!
第四章 懸絲傀儡
立在死屍前,馮慎陷入了沉思。權衡再三,這才把屍身上的血汙拭淨,將那長針也包掩收起。
從殮房出來,馮慎不露聲色,轉去西司刑室,找到了魯班頭。
見馮慎過來,魯班頭奇道:“這麼快就驗完了?有什麼眉目?”
“還是老樣子”,馮慎避實而言虛,“魯班頭,那兩個惡奴現羈在何處?我想先審審他們。”
“好說,”魯班頭喚來手下,“把那倆狗腿子押到這裡來!”
衙役奉令,著手去辦。咄嗟間,便將二奴提來。二奴臉上青一塊、紫一塊,身上也是少皮沒毛,看來沒少捱揍。
還沒等衙役吩咐,二奴便雙雙跪倒,掇臀捧腳,奴顏婢膝。那副搖尾乞憐的嘴臉,令人觀之慾嘔。
馮慎皺皺眉,衝二奴道:“報上名來。”
惡奴蠖屈鼠伏、應承連連,“小的叫槓頭,他是栓子……”
馮慎又道:“你二人既是杜奎紹長隨,相必知道些內情。那杜奎紹有無仇家對頭?”
“應該……沒有吧,”槓頭道,“六爺他……”
“什麼狗屁六爺!”魯班頭喝道,“杜老六!”
“是是”,槓頭趕緊改口,“杜……杜老六有錢有勢,只有他欺負別人,別人哪敢找他尋仇?”
“這倒是句實話,”馮慎冷哼一聲,道,“杜奎紹為非作歹,你倆兒也沒少助紂為虐吧?”
“都是被逼的啊,”栓子也道,“我們當下人的,主子發了話,哪裡敢不聽啊?”
“閒話休提!”馮慎斥道,“杜奎紹肆意逞兇,有沒有傷過人命?”
槓頭與栓子對視一眼,沒甚底氣地說道:“最多是打個半死……不曾害命……”
“還敢扯謊?”魯班頭怒道,“來人!將他倆兒拖下去,先上道夾棍!”
“別別別!”聽說要用刑,惡奴嚇破了膽。“我們照實說!照實說!”
“快講!”魯班頭咬著牙,厲喝道,“若有半句虛言,老子輕饒不了你們!”
“不敢不敢”,槓頭抹著冷汗,怯縮道,“的確曾害死過一個女子……可那都是杜奎紹做的啊!真不干我倆兒的事啊!”
“囉唆什麼!?”魯班頭一拍桌子,“接著說!”
“是是”,槓頭繼續說道,“那是去年的事了……那天我與栓子,跟著杜奎紹去打野兔。回來時,路經了京郊石碑店。見林子裡搭著個破草棚,我們就想借火烤點兔子肉吃。誰承想那棚子裡,只有個標緻的小娘子。杜奎紹一見她,便起了色心。讓我倆兒把著風,自己硬拖了那小娘子,就要扒衣姦汙……”
“該殺!”馮慎恨道,“後來呢?”
槓頭慌忙道:“那小娘子頗有些血性,拼命反抗,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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