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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就在前面那個巷子裡,但得從側門繞一下,咱學校體育館後面那面牆太高,翻不過——」
「去……我去!!」
伴隨著幾聲帶著髒字的驚呼,景程腳踩垃圾桶,左手以一種難以理解的方式,摳上了牆體中央一塊鬆動的紅磚,腿一蹬,手臂一盪,還沒等眾人反應過來這到底是個什麼操作,景程已經安穩蹲在三四米高的牆頭上了。
「你們繞吧,我先過去,謝了。」景程冷冷把話拋下,便直接輕盈地跳到了學校外面。
臉色,是黑得要凝出水的。
表情,是想一個殺十個的。
動作,是能破個校記錄的。
人,是裝逼成功了的。
被景哥毫不留情甩了的幾位,留在原地面面相覷:「……」
「操?景哥自己帥完就不管兄弟了?」
「費什麼話,你也翻你也帥。」
「算了,我上週打架剛被我爸拿花瓶開了個瓢,不能劇烈運動,您先請吧。」
「我前天麻將輸了六位數,腿差點被敲斷,跳不得。」
「那繞吧……」
「行……」
……
「景哥!」
「你總算來了!」
「哥,我們都沒動他,就等著你呢。」
景程看著被幾個人圍進角落、抱著頭跪在地上的身影,語調低沉:「你們先出去,我自己來。」
說完,他緩緩向對方走了過去,其他人迅速給景程讓出條通道,然後撤了出去:「行,我們幫你盯著點老牛,這離學校太近,他最近抓得嚴。」
景程點了點頭,冷聲道:「辛苦。」
待所有人都退到巷尾,景程死死看著那人的發旋,開了口:「抬頭,把你帖子裡的話複述一遍。」
那人身體一顫,別說抬頭了,連偷瞟一眼景程的勇氣都沒有,只管緊抱著頭,瑟縮著往滿是泥濘的角落躲。
「景兮破壞過你的家庭?」景程語調平靜地問道,「還是騙過你家的錢?」
見對方依然半個字都不肯吭,景程直接抬腿,猛地一腳踩在了他的肩膀上,將人狠狠往後頂在了牆面上:「我問你話呢。」
「回答。」
他常年保持著虛偽笑意的臉,此刻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過多的憤怒與焦躁,只是單純的凜冽,似乎天生帶著點輕浮氣質的五官,也已然蒙上了層化不開的陰霾。
平日裡的懶散隨性消失殆盡,隱晦流露出幾分毫不在意後果的偏執。
像從午寐中清醒過來的野獸,正試探地活動著利爪,在接下來的每一秒鐘,都可能暴怒而起,將眼前的獵物撕個粉碎。
「沒,沒有……」肩部傳來難以忍受的劇痛,被死死桎梏、不得不抬頭直視景程的人,終於哽咽著、支支吾吾地給出了回答,「我只是聽說……」
景程像聽到了世界上最有趣的事情似的,竟是忍不住嗤笑出了聲:「聽說?」
他加大了踩踏的力度,對方的尖叫裡隱約混雜著幾分骨頭斷裂聲,景程漂亮的眼睛愉悅地彎著,笑容比課間逗女同學開心時還要燦爛:「你確定是吧?」
緊接著,景程將鞋尖轉了個方向,精準地踩到了對方的耳廓,像試圖殺死在牆上亂爬的蟲子一般,動作緩慢地左右碾著。
他依然盈盈地笑著,但語氣裡卻滿是嘲諷:「那你真的好會聽哦。」
那人語無倫次地喊著:「確定,確定!我就是想打抱不平!」
此話一出,景程卻俯下了身子,拎住他的領口,眉宇間滿是危險的氣息。
他把人拽了起來:「少往自己臉上貼金了,不是因為我上次沒喝你敬的酒麼?嗯?」
「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