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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鳶渾身一顫,徹底失去了理智,向那誘人的小妖精撲去。
他的面板非常白,臉上那一抹血紅格外刺眼,茶鳶低頭向傷口處吻上去。
雲亓向一株打了生長素的藤蔓,緊緊的纏了上來,全身扎人的刺都收斂進了血肉中。那裡還有剛才的猖獗,完全化成了一灘水草,柔軟又磨人。
衣衫簌簌而落,茶鳶被纏得香汗淋漓,一聲如幼貓般的哭聲,從角落裡傳來。茶鳶下意識的尋了聲源發出地方,一個人影縮在角落中,滿眼淚水。
他怎麼會在哪裡,他不是在她懷中嗎?她眉頭微蹙,收回視線看向她懷中的人,他明明在這裡呀。
她又往哭聲的方向尋去,怎麼有兩個他,莫不是見鬼了嗎?
這是怎麼一回事,她腦中一片漿糊,完全想不明白怎麼有兩個一模一樣的他。
她彷彿被下了降智buff,完全沒辦法思考,像陷入了淤泥中,思緒沒法動彈。
她頭痛欲裂,腦袋像是要炸了,她使勁砸了砸腦袋,一個沒留神從軟榻上摔了下去。
「咔」的一聲脆響,她眸子紅色褪去,徹底恢復了清明。
雲亓趴在榻上,滿面春風的低頭看著她:「主人,你怎麼去地上玩了。」
「人家也要去。」
「抱抱。」他翻身,歡快的滾了下來。
茶鳶大駭,往旁邊滾了一圈,成功逃脫了當肉墊的下場。
「咔嚓—」他只是一介凡人,身體不如茶鳶結實,他身體的重量強壓著手臂,活生生將手臂壓脫臼了。
他抱著手臂低聲哀嚎了起來。
雲幽如夢初醒,他茫然的看了一眼四周,聽見哀嚎後,他跌跌撞撞的從角落裡爬起來,他扶起雲亓:「哥,你怎麼了。」
雲亓左右晃動的手臂嚇到了他,他臉色白了又白,他抬頭看了茶鳶一眼,眼中是濃濃的責備。
茶鳶簡直比竇娥都怨,她忍不住吼道:「看我做什麼,又不是我弄的,是他非要從榻上下來。」
雲幽被吼哭了,緊咬著唇,低頭不說話。
雲亓狠狠颳了茶鳶一眼,低頭安慰雲幽:「我不痛。」
沒想到他哭得更兇了,那張五官深邃,帶著異域風的臉變得脆弱得不行。
「你不要碰瓷好不好,明明是他自己摔下來的。」茶鳶捂著腹部的傷口,有些委屈,「我還被捅了一刀呢,也沒哭啊,你一個大男人這麼娘娘唧唧的作甚麼。」
「我們命比草濺,活該被你們欺負,就算讓我們死就不能對我們溫柔一點,讓我們死在蜜罐裡不行嗎?」
雲幽心疼的看著雲亓被劃傷的臉頰,還有脖子上的烏青,咆哮道,「為什麼你要折磨他,他已經失去理智,全心全意的伺候你,為什麼你還要折斷他的手臂。」
他哀求道:「求求你,直接給我們一個了斷吧。」
雲幽被異香迷昏了頭,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清醒時,就看到雲亓抱著胳膊痛苦哀嚎的場面,下意識就認為是茶鳶乾的。
他看見雲亓脖子和臉上的傷痕後,更加確定了心中所想,徹底崩潰了。
雲亓全身都痠疼得要死,身上的衣服也被撕成了布條,手臂的劇痛令他想不起之前發生了什麼,雲幽一說,他也信了全是茶鳶乾的。
他伸出完好的那條胳膊,將雲幽擋在身後,他察覺到茶鳶已經在盛怒的邊緣:「不要動他,要動先動我。」
茶鳶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心情,人是宣亦瑤硬塞給她的,媚藥是宣亦瑤下的,手是他自己摔的,她最多隻在他身上種了些才草莓而已,事都還沒辦完呢。
怎麼就被他們說成十惡不赦的大壞蛋了。
她委屈,她難過,她想回家,這裡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