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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鳶見他坐姿端正,臉上毫無痛苦之意,以為他只是受了點小傷,沒想到傷勢這麼嚴重。
葉景酌沒有理她,由得她看,他將傷口周圍的碎肉清除,撒上金瘡藥。他的腿上的劍傷不易癒合,打鬥時,魔獸聞見血腥味,拼命的往腿上攻擊。
他的劍快,但抵不住魔獸太多,難免有一兩個魔獸趁機偷襲。
他的忍耐力異於常人,清除碎肉時,表情都未變一下。茶鳶倒是看得心驚膽戰,有點暈血,只不過那誘人的香甜,引得她不想移開一眼。
將他傷口冒出的新鮮血液,添食入腹,這個想法壓制不住的往外冒出。茶鳶急得想哭,她到底怎麼了,怎麼會這麼變態。
聽他聲音,想欺負他。看他臉,想睡他。聞他血液的味道,竟然想吃他。
啊啊啊!!
這人怕不是靈修,是妖精吧,專門誘她墮落,誘她失去理智。
葉景酌察覺到她的異樣,不得不抬眼看她。她渾身魔氣溢位,眸中泛著淚光,死死的盯著他腿上的傷口,一臉隱忍不發。
她情緒波動很大,不像是一種,葉景酌從未見過如此複雜的情緒變化。
葉景酌的思維很直,很正,很苗正根紅,幾乎接觸過思想上的邪惡。
他只能從表面猜,他由傷口、眼淚、隱忍,這幾個關鍵詞猜出。難道是見他傷口猙獰得可怕,所以被嚇哭了,連魔氣都不知收斂,浪費的往外冒?
隨後,他對這一結論產生了質疑,書中所記載—她們生活習性與野獸無異、喜人血、喜人肉、好鬥、易怒、殘忍好殺、頭腦簡單、毫無人性。
行事無所拘束,肆意妄為。
雖為人形,但並不完全能稱為人,內心被心中所惡吞噬。
葉景酌又看了她一眼,她站在原地一動也不動,完全沒有攻擊之意。他將心中所想拋之腦後,書中所寫也不一定是真的,他相信,他親眼所見。
茶鳶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扭捏的說:「我有補血丹,你要吃嗎?」
「不必。」葉景酌移開視線,專心包紮腿傷,不再給她一絲一毫注視。
茶鳶有些尷尬,他真的好冷漠,渾身散發著生人莫近的氣息,猶如皚皚雪山上遺世獨立的冰蓮,讓人望之生怯。
茶鳶不知道他是性格使然,還是介意她是魔修,所以不想給她好臉色。
應當是後者吧。
她從儲物袋裡拿出一個小馬扎,遠遠的坐下,不敢打擾他。
他的年紀應該同她相仿,如果她是靈修,肯定能和他做朋友,聽說靈修最是友好。
她不說話,葉景酌自然也無話跟她說,他向來不會討好人,即使他想利用她進入魔界。
葉景酌包紮好傷口,杵著劍,站起身,往和茶鳶發方向走。
茶鳶見他連休息都不休息,連忙收起小馬扎,跟上去,關切道:「你不累嗎?我見地上魔獸的血還是熱乎的,你應該剛打完吧。」
「不累。」他聲線毫無起伏,依舊高冷。
茶鳶低頭看他的腿,雖然傷得很嚴重,但一點也沒影響他走路的姿勢。
他即使渾身都是血,神色依舊淡薄,身姿卓越,凜然不可侵犯。
只不過,茶鳶瞧得很仔細,能看出他其實是疼的,重心都在往未傷的腿上加,傷腿的腳步很輕。
茶鳶沒有拆穿他,只當是少年人的倔強,不想在魔修面前服輸,也不原接受魔修的幫助。
她不明白,靈修為什麼要來失落大地。
說實話,靈修在失落大地一點優勢都不佔,不用法術,只拼武力和計謀,他們完全不是魔修的對手。
而且,靈修比魔修更能吸引魔獸,也更危險。
原主曾聽血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