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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雨荷看著襁褓中的夢雪,“小蘭,這幾天我一直想問你,不知道合適不合適?小雪怎麼姓夢不姓林?”
“噢,沒什麼不合適的。夕遠有個至交叫夢遠。他父親是夕遠的導師。我去英國的第二年夕遠考上了北大,可他連去北京的路費都沒有,夢老師知道了,很快給夕遠匯了路費盤纏,到了學校又接夕遠到家裡吃住。夕遠和夢遠是同班同學,兩人一見如故成了好兄弟,夢老師夢師母真把夕遠當成親兒子一樣疼。那會兒我在劍橋,家父說什麼也不許我跟夕遠交往,多虧夢老師一家照顧夕遠,才有我們的今天。十二年前,夢老師和師母自殺了。三年前,夢老終於*昭雪,今年年初,夢遠被任命為經濟系系主任,也算是子承父業,沒想到……”
冰蘭說到這裡發現秋雨荷已是淚流滿面,她連忙打住,“雨荷姐,你怎麼了?是不是心臟又疼了?我去叫白太夫…。。”
秋雨荷一把拉住冰蘭,“我沒事兒。”她慌忙抬手擦了擦臉,努力笑了一下,“沒事兒了。我是高興,四月份搬過來知道你住我家樓上,那會兒我就想大哭一場來著,笑天說懷孕時不能哭,我就只好忍者,你看看,今天終於忍不住了。”
冰蘭放心地笑了,“你啊,還真能忍,我當時可是沒多想哭的稀里嘩啦的,笑話我了吧?”秋雨荷搖搖頭,冰蘭愛憐地望著襁褓中的雲風,“雨荷姐,雲風這名字好聽,很大氣,適合男孩子,是他爸給起的吧?”
“是我起的,他爺爺的名字有個風字……”
秋雨荷話音未落,只聽門外嘩啦一聲。雨荷連忙起身開門出來,只見客廳地板上一個大砂鍋摔碎了,地板上全是湯汁,幾條鯽魚在地板上顫抖著好像在垂死掙扎,雪雷手足無措地站在一旁。
秋雨荷連忙走過去,“雪部長,您沒燙到吧?”
“噢,沒有沒有。”雪雷看了看雨荷,又看了看地上的湯,“你看我真是笨死了,連鍋湯都端不好,我馬上回去讓白靈再煲了送來。”
冰蘭把雲風和夢雪放到床上,關了臥室門出來,“沒關係沒關係,別再煲了,雲嫂也煲著湯呢,白大夫每天那麼忙還給我們煲湯,已經很過意不去了。”
白靈抱著兒子進了屋; “哎呦,怎麼搞的?湯全灑了?真是的,他爸,你抱著小飛,我收拾一下。”
“不用了,你們快回去吧。你這一下班就給我們煲湯,晚飯還沒吃呢吧?”雨荷到廚房拿了拖把開始收拾。
“不好意思,他最近心臟不太舒服,大腦反應遲鈍,回頭我再給你們煲。”白靈笑了笑拉了拉雪雷的袖子,“那我們先回去了。
“哦,對對,等煲好了讓白靈給你送過來,你們好好休息吧。”雪雷僵硬地微笑。
“雪部長,白大夫,你們太客氣了,真的不用,我們哪能這麼麻煩你們。”冰蘭摸了摸雪飛的小臉兒,“小飛啊,怎麼哭啦?小飛,不哭啊,這孩子長的真俊。”
白靈一笑,“像他爸。”一家三口進了對門的家。
雪雷一進門徑直走到衣櫃裡拿了手槍和軍大衣。
“你這是要去哪兒?晚飯不吃了?”白靈抱著兒子看著雪雷挎上手槍,穿上軍大衣。
“你們先吃,我得出去一趟,馬上回來。”雪飛低著頭扣上大衣的扣子。
“什麼事兒啊?這麼急?吃完飯再去不行嗎?”白靈看了看餐桌上熱騰騰的飯菜。
雪雷親了親兒子的臉蛋兒,“乖兒子,好好在家陪媽媽啊。”
“外面雪大著呢,你慢點兒開。”白靈連忙從衣架上拿了圍巾和帽子塞給雪雷,手剛好撞到雪雷腰間硬梆梆的手槍上,她的心猛的一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