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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靈微微皺起了眉，而且越皺越緊，「墨墨，沒有，不是，我沒有，墨墨，墨墨……」

莫未名周身一震，小紅鳥被他沒剋制住的氣息震了老遠，瑟瑟發抖，不敢再過來。

「哈哈哈哈，九靈，九靈，濛鴻道君！你好，你真好！」眼中似有滔天恨意，但細看，還有一分依戀和委屈。封鎖在心底的被背叛後的絕望和痛苦，此刻像開啟了一扇閥門一般，全都湧了出來，給人一種溺水的窒息感。

一閃身，人就來到了九靈床前，修長的手輕輕撫摸九靈的面容，輕聲呢喃:「你就這麼來到了我身邊呢？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殺了，捨不得。留著，心中也是難受。

而九靈對這份氣息太熟悉了，即使是殺意，也升不起防備。

在莫未名數次掙扎將手放到他的脖頸走收回的時候，九靈直接抱住了他的手臂，「墨墨，墨墨，不是我，你聽我解釋。」

細看，人還沒醒。

莫未名頓了頓，眼中有些莫名的期待，又被自己壓了下去。反覆數次，掙扎的很。

最終，莫未名貼著他的耳朵，聲音有些沙啞的說了一句，「好啊，你解釋，我聽著。」說完，猶豫了一下，還給他使了個咒，讓他沉浸在睡夢中，醒不過來。

九靈頗為依戀的蹭了蹭自己抱住的那隻手，神色輕鬆了許多，「他們答應我，只要，只要我解決了天道更替、靈力流逝之事，就不對你出手。結果，等我舍一身修為回饋天道之後，再出來，才知道，才知道你……」說到這裡，九靈的眉宇之間有一絲痛苦與掙扎。

而莫未名整個人如同雷劈一般，沒有絲毫猶豫便相信了。原來，在那片混沌之地真像竟是如此！抽筋剝骨，他得有多疼才會忽略了自己！自己還、自己還……

難怪，難怪他背負一身咒鏈，難怪他身上毫無靈氣。

那些人怎麼敢！

然而，還不等莫未名生完氣，他先被九靈的掙扎弄得回神了，這個人抱著自己的手臂力氣大到讓自己都感覺到痛。

不過再痛，也比不上對九靈的心痛。

將人抱到了懷裡，力道輕的像是怕捏碎了一般。眼中縱有滔天波瀾，語氣依舊柔聲:「沒事了，我很好，靈靈放心，乖乖睡一覺，我不會讓人再欺負你了，沒事沒事……」

在莫未名的安慰下，九靈終於平靜下來，呼吸漸漸慢了下來。而等九靈又安然睡過去之後，莫未名替他蓋好被子，輕輕在他的唇上親了一下，收了咒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一回去，莫未名直接當空劈了一掌，整個小世界都顫抖了兩下，所有生物噤若寒蟬。

「怎麼敢？他們怎麼敢！」莫未名很難想像九靈這些年都經歷了什麼。天道之子，卻因為自己……，偏偏自己還恨了他這麼多年！

想到他身上的咒鏈，還有之前磕磕碰碰的青紫，本應是天地間最尊貴的人，卻不知經歷了多少年這樣的生活。莫未名覺得自己該死，直接扇了自己一個巴掌，烏黑的眸子都有了些赤意。

還有天上的那一群神仙，打的可真是好主意啊，這筆帳，早晚得算……

在莫未名一個人冷靜的時候，九靈還什麼都不知道的，一覺醒來，天色已亮。

摸了摸眼角，還有淚痕，九靈有些苦澀的笑了一下，不過，這次沒有直接驚醒，還似乎聽到了那人的安慰，是不是算進步呢？

他說他很好，可一定要很好啊！

坐在床上想了一會兒，九靈嘆了口氣，找好了這麼多年，怕人已經百世輪迴了吧。強求不來，生活還是得往前看。

心理建設完了，九靈舒了口氣，走了出去。

而早已平復過來的莫未名，已經在大廳等著了。

桌子上這一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