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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狄一手握著他的手,一邊彎腰揉自己的膝蓋:「差不多吧。」
寧海潮震驚:「那你不要廢了?」
薛狄抬眼看他,沒忍住笑:「你他媽怎麼什麼都信。」
「……」寧海潮無語,「我也沒想到,你什麼場合都他媽能說胡話。」
兩人緊挨著穿過無數面容嚴肅的人,走到了屋外,薛狄仰頭活動了會兒脖子,再抬手看手錶:「什麼時候的飛機啊?」
寧海潮突然莫名其妙湊近他,盯著他看:「要哭會兒嗎弟弟?」他拍拍自己肩膀,「借你靠會靠。」
薛狄脖子扭到一半頓了頓,他拿下自己摸在後脖頸的手掌,笑了起來:「那我可不客氣了嗷。」說著就要去捏寧海潮的胳膊。
寧海潮誒誒兩聲,拿起自己搭在身上的外套,見他這模樣也跟著笑起來:「服了你了。」
兩人眼見著差點又要不分場合扭打到一起去,薛狄的手猛地一收,轉了個彎從寧海潮兜裡掏出包煙出來,他回頭往屋內看了眼。
屋內還是人來往穿梭,氛圍非常嚴肅,靈堂正中放著牌位,照片裡一臉嚴肅的老人正無聲地看著所有前來祭拜的人。
薛狄咬著菸頭,拉著寧海潮往更偏僻點的位置走去。
兩人靠著牆角抽著煙,一根煙抽完,薛狄抬手把手錶放到寧海潮眼皮底下。
——這還是寧海潮幾年前留下的那隻手錶,錶帶有些磨舊了。
寧海潮抓住他手腕轉動著看了會兒,咬著菸頭含糊著說:「回頭給你換個錶帶。」
「幾點飛機啊,趕不趕的上?」
「嗯,得走了,我打個車。」他伸手勾了下錶帶,而後才慢騰騰地掏手機打車。
「這麼捨不得?」薛狄笑,寧海潮瞥他一眼,還沒搭話,這人作勢開始解手錶來,「那解下來還你唄?」
手機顯示已經有司機接單,距離三點七公里,幾分鐘路程。
寧海潮出了口氣,手機揣回口袋,胳膊一抬,直接夾住薛狄脖子,牙咬切齒:「薛狄,當個人吧。」
薛狄噗嗤樂出一聲,他抬起手揉亂了寧海潮的頭髮。
寧海潮啊啊叫了兩聲:「老子一千二特意做的頭髮。」
薛狄揉得更快了:「騷不死你!萬惡的有錢人。」薛狄罵著罵著還起勁了,「別人畢業馬不停蹄找工作,過上社畜和內卷的生活,你憑什麼到處去浪,你是個人?!」
寧海潮想著沒想脫口而出:「我現在給你買機票,一起去?」
薛狄哈哈笑,他摸了摸寧海潮腦袋,寧海潮揣兜裡的手機正好響了,薛狄把腦袋抵過去,輕輕碰了下他的腦門:「好啦,下次見,寧寶。」
寧海潮深呼吸了一口:「媽的,怪捨不得的。」
薛狄雙手捧到寧海潮的臉,湊過去在他唇上輕盈地親了一口,也低聲道:「媽的,你不知道這幾天我待那地兒都是什麼氣氛,剛看見你從門外走進來……」
不擅長正經說話的薛狄思考了一會兒,後半句話接不上來,索性掏寧海潮的兜,把他一直響鈴著的手機拿出來,接通了司機的電話。
非常自然地告訴司機馬上到,掛了電話後,寧海潮眼睛盯著他,好一會兒還笑了聲:「我從門外進來怎麼了?」
「靠。」薛狄罵人。
寧海潮哈哈哈笑了出來。
薛狄盯著他,跟著笑了會兒,隨後表情一正,故作正經狀:「就是那種陰了很久的天,突然見到太陽,的那種感覺,你懂吧?」
「……」
「……」
寧海潮噗嗤樂,樂完哇靠:「這種話你也說的出來?」
薛狄昂:「我還能說出更噁心的話,你要不要聽?」
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