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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海潮,「不叫是狗。」
「嗯嗯嗯口味真重,我懷疑我以後都配合不了你。」
「等等,那咱晚上住哪兒,這兒好像沒酒店?好像也沒便利店,你隨身帶套?」
薛狄摸了摸下巴,張嘴就來:「野戰吧,沒套也行,我相信你沒病。」
「……」寧海潮,「死吧!」
他本來情緒一直算不上太好,也確實好幾天沒有睡好,現在被薛狄一鬧騰,根本沒有心情傷春悲秋、關心什麼生死之類的大事。
寧海潮這人,從小受得算是精英教育,他家境殷實,父親是本市知名企業家,母親二十年前是知名影星,他家裡的規矩其實不少,與人怎麼相處都有專門的老師來上課教導。
也不知道是不是小時候這種教育受多了,導致他長大後,也時不時要不著痕跡裝一裝,但是在薛狄面前完全裝不出來,從十八歲第一眼見著這人就裝不了——誰特麼能在這種大憨b面前裝樣。
寧海潮絕不懷疑,要是自己某天腿斷殘疾了,薛狄也能什麼事都沒發生的跑來跟自己說——打球去啊寧寶。
別說他腿斷了,薛狄自己腿斷了估計也能樂呵的來句——爺沒腿打球也能打過你。
真行。
寧海潮亂七八糟的人其實認識不少,薛狄這種性格的,確實只見過這麼一個,有意思、好玩,跟這種人光是認識就很有趣了。
苡橋
寧海潮想到這裡沒來由的頓了頓,他轉頭看了眼薛狄,薛狄靠在車窗旁,臉上表情還是一如既往不大正經樂呵呵的,工地的燈光非常亮,照得他臉上細小的絨毛都帶著光。
寧海潮靠了聲,他一直覺得薛狄這b當然沒他長得帥,這個瞬間不自不覺就就得——這不長得跟他一樣帥?
寧海潮被自己逗樂,把煙盒扔給薛狄,自顧自地說:「畢業的時候還特意組織過一會兒詞想要怎麼說,結果不巧沒說成,過了那麼個點就覺得說不說其實也無所謂。」
薛狄一本正經的嗯了一聲,張口說得卻是:「你怎麼這麼沒素質,在車裡讓我抽菸?」
寧海潮眉頭一抽:「剛剛是狗在車裡抽菸?以及你在外面抽菸就有素質了?」
薛狄哈,又來:「這什麼煙?」
寧海潮本來張嘴想解答,話到嘴邊一頓,他斜了薛狄兩眼:「把煙盒開啟,拿出煙,塞進嘴裡,點上火,閉上嘴,聽會兒人話。」
薛狄哎了聲,不正經笑:「叼著煙我也能說……」話啊。
寧海潮突然嗓音曖昧的來了句:「怎麼了弟弟,不習慣別人正經說話啊,狗慣了,沒法當人了。」
薛狄抗議:「人身攻擊了!」
寧海潮不搭理他:「我其實還是覺得我挺直男的,咱倆關係說不說也在這裡了,反正早說晚說都可以。」
薛狄又哎了聲,實在受不了了,這白不表也罷:「行了行了,半天講不到重點,不知道是怎麼跟我當上校友的。行行行你直男跟自己家裡人出櫃,還讓我個直男讓我跟我媽出櫃。」
他吐槽完,兩人又一起樂了聲。
寧海潮不服,還要繼續講:「我還真想過我喜歡你什麼呢,跟你呆一起的時候每時每刻都很開心,剛認識的時候,你他媽的張嘴話沒出來,我先忍不住要笑了。」
薛狄嗯嗯嗯,敷衍得很。
寧海潮仔細回想了一下二人的關係——本來是當一輩子朋友,不知道怎麼親到一起去了,操果然喝酒害人啊。
他想到這兒又把自己的記憶往回倒了倒,最後的記憶竟然停在了大學開學第一天。
他們宿舍四個之前互不相識的人,在簡單自我介紹後,一起出門聚餐吃火鍋,在火鍋店哈哈大樂。
之後他們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