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大役(第1/2 頁)
他的體內,隱有一片氣海,此時的夏炎,仍是懵懂無知的。在他的意念裡,只有一片翻湧著狂潮的滄海,卻被他定義為了夢中的假象。
也確是如此,每每看到那片氣海,也確在夢中。
而被雲煙包裹的女子,亦僅僅在他的夢中出現過。
張順賢皺了皺眉,喝道:“我有說現在便離開你嗎?師傅戒酒了還不行?”
夏炎心底一怔,呆呆地望著張順賢,可瞬而,臉上便多了一行清淚,“師傅,沒有騙我吧!師傅,你可勿要再騙炎兒了啊!”
“你以為那柄神武,那麼容易得到啊!”張順賢翻了翻白眼,悶哼道。
可他也未忘記僅剩在杯中的烈酒,那杯盞一扣,辛辣的酒水,流入喉中,烈酒的清香味,擴散在風中,夏炎深深地嗅了一口。
“師傅,這酒當真那般好喝?”夏炎撓了撓後腦勺,略有些憨態地望著那杯烈酒。
“這酒只有為師能飲,善飲之人,多會瀕死!”張順賢哈哈大笑,道。
這麼多年以來,這一刻,倒似是師傅最快樂的時候,而站在門前的朝歌,懷裡抱著一柄長劍,眼神卻從未從夏炎的身上移開過。
雨水茂密的午後,陽光斜斜的打落在一處窄小的院落裡,院落中,有一方石案,而石案的旁邊,則坐著一位假寐的老者。
老者的呼吸均勻,長長的鬚髮,似雪一般聖白,而此時,那遙遠的東方,似有青龍降世,凌空的霹靂,鏗鏘不斷!
老者猛地一拍石案,那足有萬鈞之重的石案,竟被老者一掌拍碎了,再視老者,還哪有半分老態?
身上所著的刺繡長袍,更是繡著一條金龍,可,老者已深居在小鎮上數年之久,數年間,亦無人膽敢敲響這座院落的大門。
這一日,小鎮已不甚太平了,小鎮離東荒境足有萬里之遙,可老者的神識,卻可跨越萬千山河,對於東荒境的一切,瞭然於胸。
也是自這一日起,這座恍若隔世的小鎮裡,終日不停地落著纏綿的雨。
老者目視蒼穹,他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柄鐵器,這鐵器看起來倒也是平凡無奇,可當老者躍上天幕時,鐵器一斬,那雷龍竟被斬了首級!
如此,這滿是蕭條的街巷間,便多了一則傳聞,道是天佑小鎮,有神靈降世,斬了那雷龍的首級,今後小鎮定會風調雨順!豈不樂哉?
這股威勢,卻未曾驚動東荒境,在世人的認知裡,即便是那御風之人,亦被喚作神靈。可天下有意欺瞞世人,而那座小鎮,也依舊與世隔絕!
東荒境,鳳凰嶺上有著能夠抵禦大陸中各方勢力的頂級勢力——榮朝!這也是東荒境諸域子民,心有依託的存在。
而今,那榮朝也不太平了,在這一日間,無數的修士,腳踩著仙劍,凌空而去,他們的臉上多有殺伐之意,看來東荒境即將迎來一場大役!
“上天縱有愁鬱,也不能天天陰雨綿綿吧!”夏炎捧著腮,躲在客棧裡,目視著窗外的市井亂象,而他的師傅張順賢也不曾按照約定,不再飲酒!
終日裡,也依舊時常光顧酒肆,這酒肆倒成了張順賢的家。
可他也沒有食言,至少他仍舊陪在夏炎的身旁,可有一日,也僅僅是那一日,張順賢沒有去酒肆飲酒,他遙視西方,而那片地域,卻正是老者所在之地。
風雨交加的夜,似乎很快便落了下來,雨幕中,一個孤單的身影,走在街巷間。
長長的髮絲,在雨中亂舞,它們不曾屈服些,就只是任憑著風雨,掃著額頭,更掃著滿是悲愴的心。
雨中的少女,眼神靈動,那晶亮的瞳子裡,至深處卻掩藏著一絲憂鬱。
張順賢將酒盞輕輕地的擲在桌案上,輕聲喝道:“萍兒,師傅可知你一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