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閔先生面色陰沉地看著辰年,辰年一點兒都沒怵,淡定地等他回應。
不多一會,他揚起了親切的笑容,「我能知道組織亟需錢的原因嗎?」
辰年也笑了,他拿起電視遙控器,調轉到了新聞頻道,頻道正在重播今天的早間政治新聞。
什麼都沒說,又什麼都說了。
政治原因。
閔先生目中精光一閃,「告訴你領導,只要能保證隱秘,我可以加入。」
倆人達成合作後,關係突飛猛進,像是多年未見的老友,並排而行,親切交談。
「有一件事我還不明白。」公共場合的閔先生依然是那副彬彬有禮的模樣。
「知無不言。」
「陸先生和您……和我們也是一起的嗎?」
辰年看了看不遠處的陸易,「他目前要解決的事情很多,還請您多多照看。」
回去的路上,辰年只寬慰了陸易幾句,無心再說話。
他這幾天真的很累,收集資訊,謀劃佈局,處處謹慎。但凡有一絲差池,身後的團隊就拿不到想要的資訊,銀行家也不會這麼輕易被說服。對於精明的利己主義者,威逼、利誘一個都不能少。
到家,辰年也沒有邀請陸易的意思,獨自一人上了樓。
剛上出電梯,就看見一個人拿著行李蹲坐在門前。
辰年輕輕嘆氣,「孫韶棲。」
他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幸虧陸易沒上來,否則又免不了費一通口舌解釋。
「我的身份又不敏感,經歷都擺在明面上。況且我還挺想跟他聊一聊的,你上次跟我提的路輝新一代抑制劑,我想辦法弄了點兒,別說,還真挺有奇思妙想。」孫韶棲辰年的新家很有興趣,一邊逛著一邊吩咐,「給我泡杯烏龍奶茶喝吧?」
辰年對他一點兒辦法都沒有,拿出奶鍋給他溫奶,「那是之前。你如今在南淮的基礎醫學研究所做的專案都是秘密級的,如果我不是自願受試者,也不可能知道。你這人,一碰到有關於腺體的醫學問題,嘴就容易把不住。陸易敏感,萬一被他看出什麼,我想要的東西,組織想要的東西,就都泡湯了。」
「說到這,那什麼,資訊素阻斷劑,有訊息嗎?」
辰年頓了頓,低下頭,「沒有。」
「說實話,我現在都不大相信,以10年前的生物科技水平,能研製出來這個阻斷劑,這個方向公開發表的論文十隻手指頭都能數得出來,這還是算上了那些學術造假的。」逛了一圈,孫韶棲覺得沒什麼新意,乾脆坐在吧檯邊上看辰年煮奶茶。
「論文?我見過,十幾年前,我父親的房間關於阻斷原理的論文列印件摞了半人高。」
「那為什麼如今我們一點歷史研究方向都找不到,一切幾乎是從頭再來?」孫韶棲長長嘆氣。
辰年把煮好的奶茶倒在馬克杯裡,推到孫韶棲面前,「不知道。組織上很肯定路輝生物當年有這個專案,根據歷史記錄,他們也確實往裡投了不少人和錢。」
「組織上跟你聯絡都已經好幾個月了,你是一點兒資訊都找不出來,難道不懷疑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嗎?」孫韶棲抿了一口,淺淺的奶漬印在他嘴邊。
辰年很是嫌棄,扯過紙巾給他擦。
「我小時候,父親跟路輝生物當時的掌權者陸白芝走得很近,我好幾次見過他們開會通話。來到北華之後,我才知道,當年不僅我的雙親去世了,陸白芝也幾乎在同一時間自殺。我見過父親在看阻斷劑的材料,組織也聲稱他們投資過這個專案。那麼為什麼在他們死之後,這些材料甚至公開發表的論文都在一夜間消失?我不相信巧合。
「這一年以來,我也對陸易旁敲側擊,他很謹慎,雖然有時也會回憶一些舊事,但是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