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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羌不知道她口中的糖糖姐是誰,但既然可以拿零花錢,那不是親戚就是朋友,再結合周則口中的話,阮羌猜測,這個人一定欺負過她。
周則的眉毛皺在一起,她用手捂著臉,看不見整張臉的表情。阮羌猜測,一定是嘴角嘟著,氣鼓鼓但敢怒不敢言的樣子。
明熾的燈光澄亮而又清晰,映照著兩個人的身影,黑乎乎的兩團。周則的眼神乾淨而又委屈,提起這件事,聲音都快帶上了哭腔。
阮羌忍不住問:「你怕不怕呀?」
聽到有人關心自己,周則眼裡立即閃出一道光。她搖搖頭,捂著嘴巴的手隨即被放下,裝出一副快誇我的樣子,說:「我才不怕呢。」
阮羌誇獎道:「那你真厲害。」
周則聽見她誇自己,忍不住想把她當成樹洞,透露更多,說「我最後整她了。」
阮羌假裝啊了一聲,就聽周則得意的開口,「我從姑姑那裡偷了三百塊錢,放在糖糖姐姐那裡,然後一直在姑姑耳邊說糖糖姐姐很厲害,每天都會抓好多娃娃。」
事實證明,及時周則受了委屈,並不代表她會一直受委屈。就像一隻猛獸,被剁了爪牙,它也還是猛獸,無法改變。
不想提這個話題,阮羌抓著她的手,五指並進她的指縫裡,說:「我帶你抓娃娃吧。」
話題轉得太快了,周則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啊了一聲,說:「可是我不會。」
阮羌順著指縫,牢牢的抓上去,說:「我教你。」
隨後,阮羌牽著她站在娃娃機面前。她將周則圈進自己的懷裡,用自己的前胸貼著她的後背,一隻手搭在臺面,扣著十指,另一隻虛虛握著手柄。
「開始了。」阮羌在她的耳鬢間低語,「先是左右移動,把上面的爪子放在喜歡的娃娃頭頂。」
金屬制的爪子緊緊閉合著,隨著阮羌的話動了動,先是橫著走,然後豎著走。
「然後找準目標。」阮羌的眼神沉了沉,「按下去。」
金屬爪子的五指大張著,隨著阮羌的話音剛落,爪子正好落在了娃娃上。
「就是這樣。」
阮羌的話剛落,那隻爪子家夾著娃娃投到了出口的小洞裡。周則眼睛亮了亮,神色有些欣喜 ,她正要蹲下來的時候,一雙纖腰被阮羌剛好摟住。
「姐姐,你學會了嗎?這麼著急走?」
周則很瘦,全身上下基本就剩皮囊包裹著骨頭。阮羌下巴恰好擱在骨頭上,以為她是為了保持身材,每天都在節食減肥,淺淺地說:「姐姐,你應該多吃點的,不胖的。」
「那你把下巴往下放放吧。」周則往後抬了抬肩膀,讓阮羌的下巴搭在她鎖骨凹陷的小窩裡。她覺得那邊摸起來空空的,下巴搭在上面應該會神舒服。
周則這麼主動,阮羌自然樂意。她把下巴搭在鎖骨窩的地方,用鼻尖順著周則的喉嚨輕輕嗅了嗅,嘆氣道:「姐姐,那可真好聞。」
這句話是用氣音說的,低低沉沉的,隨著阮羌的鼻尖滑動,蹭得周則忍不住動了動脖子,「癢。」
然而,她並沒有推開阮羌,只是不舒服的將脖子偏了偏。
這讓阮羌想到前幾次,明明有機會推開她,明明有機會拒絕她。都給了她機會,她怎麼就不知道躲開。
她是對誰都不想躲開,還是對誰都不能躲?
阮羌在那一刻彷彿被冰涼刺骨的湖水給當頭潑了一兜,渾身拔涼拔涼的。她沒有鬆手,嘴唇啟啟合合,最終終於鼓起勇氣,問:「姐姐,你想不想要剛才的兔子?」
她剛才很清晰看到,對方看見娃娃被夾住的時候,眼睛裡的欣喜是藏不住的。她已經不管自己有多麼無恥,此刻只想弄清楚一個問題。
那就是,周則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