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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她剛休假,一個人來的古鎮。
吵吵嚷嚷的鬧市,川流不息的人群以及那站在門口吆喝的店主,無一不在訴說生命的流動。
古鎮的房是一排連著一排,不像現在林立的大廈,高高摞起。每一個店和每一個店並不是一條直線,反而是有的往前,有的往後,白牆上染著雨水的痕跡,陰影的地方生著濕漉漉的苔蘚。
一個很年輕的小姑娘,正扶著牆頭,踩著苔蘚,站都站不起來。
沒人看到,也或者有人看到也沒有提醒。
「就這一段吧。」江濤冷不丁的插了一句話,使得周則一下子回了神。
周則如夢初醒一般的點點頭,眼神有些漂浮,不過很快,她立即就恢復過來。
她瞥了眼臺本,就把它丟在後面的躺椅上,開始入戲。
還沒有正式開拍,周則施展的空間不大。她的眼神幾乎是立即從迷濛中拉了回來,蕩漾出不一樣的神采。
她穿著一件白t,紮了個低馬尾,背了個雙肩包。她跟享受這種吵嚷的味道,也樂在其中。
阮羌接戲也很快。她有做過一些功課,知道腫瘤病人發病是怎麼樣的。她扶著並不存在的牆壁,捂著胸口,連聲咳嗽著。
兩個人對戲的時候,基本上是沒有任何問題。但到了正式開拍,阮羌可能是因為第一次面對鏡頭,因此表演的有些僵硬。
剛開始卡了三四遍,江濤沒有說什麼,只當是新人,結果到了第五遍的時候,終於忍不住了。
江濤坐在機器前,朝著不遠處的兩個人招手,「阮羌,你過來看看你演得什麼玩意。」
阮羌應聲走了過去。
可能是剛才曬的時間久了,她額頭上的汗幾乎都把妝容給暈染開了。
她俯身,半撐著身子,看著小螢幕上的兩個人。
周則畢竟是泡了好幾年的電視劇,發揮很穩定,再加上她提前做過功課,因此每個表情都值得推敲。
反觀搭戲的阮羌,雙眼無神,不知道怎麼,鏡頭懟上來的時候,做出來的動作簡直是不忍直視。
「我給你說過多少遍了,你要無視鏡頭。」江濤指了指小螢幕上,看到鏡頭就忍不住看的阮羌,頗有些頭疼的說。
阮羌略微有些侷促。她垂著眼睫,輕聲道歉,「對不起,導演。」
「你對不起的是我嗎?是在這裡等著你演戲的所有人。今天這麼曬,就因為你一個鏡頭,害得大家都陪著你。」
阮羌低著頭,不說話,認真挨訓。
江濤的聲音有些大。不遠處的周則恰好補完妝,正抿了口水,就聽到了江濤的話,看了過去。
以往咄咄逼人的小狼狗,此刻弓著背,聳拉著眼皮站在江濤旁邊,樣子看著很可憐,就像主人沒在,被陌生狗欺負的樣子。
周則舔了舔濕潤的嘴角,擰上瓶蓋,重新拿了一瓶水,走過去。
「給。」周則還沒走進,便把水拋給了江濤,淡淡說:「潤潤嗓子。」
江濤接過,直接擰開瓶蓋,抱怨道:「現在的新人都怎麼回事,唉,是不是在學校的時候沒有好好實踐過。」
周則沒有答話,瞅了彎身旁的阮羌。
小姑娘原本弓著得背,看到她過來,立即挺直了。而後有些自責的重新彎下,眉毛皺了皺,眼睛睜得更圓了,再加上身上的汗,沒有說出可憐,倒是全身上下都在表現出可憐。
阮羌收回視線,往前走了一步,站在周則的左上角,說:「新人不都是這個樣子嗎,有什麼好發火的。」
江濤喝了口水,勉強把心裡的火氣壓了壓,「唉,真不知道,未來的影壇交給這些小年輕手裡,還靠不靠得住。」
周則冷著臉,翻了個白眼,「她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