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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羌的眼睛依舊沒有抬起,半晌,嘴唇動了動,「姐姐,對不起。」
「現在知道闖禍了。」周則看著她一副小學生認錯的模樣,覺得有趣,忍不住板著臉教育,「當時幹得時候怎麼沒有想到後果。」
阮羌依舊沒有說話。
「你有什麼打算?」
周則勾著拉環,將易拉罐瓶口開啟,說完後,抿了口酒,頗有種促漆長談的意思。
阮羌得到允許,這才有了開口的機會。平常冷清而又拒人千里的臉上,浮現出一絲認真,說:「如果姐姐同意的話,我可以立即公開戀情的。」
周則沒忍住,嘴裡的酒在吐出來的時候,被憋著嚥下去,嗆了好幾聲。
她連忙抽了幾張紙,急忙把嘴唇邊的酒漬擦乾淨後,反應弧很長的開始生氣。
周則的脾氣其實不算太差,平常很少生氣。但一旦生氣了,可以懟得你體無完膚,冷戰無視你到讓你懷疑人生。
阮羌自知說錯了話,默默噤了言。
周則氣急了,嘴角反而勾起,扯出一抹咄咄逼人的笑,說:「先不說我同沒同意,阮羌,你哪來的底氣可以直接公佈戀情?」
她的聲音擲地有聲,壓得阮羌的頭越來越低。
周則絲毫沒有理會,繼續說:「你這才出道多久,不想混了?你知道之後會帶來什麼後果,阮羌,你承擔得起嗎?」
阮羌猛地抬頭,眼神裡蓄滿了淚。
她拼命搖頭,想要告訴周則,不是這樣的,自己會保護她的。
「別急著否認。」周則看著她垂淚,聲音也放低了,「阮羌,你知道前幾天你說你想和我好好合作這部戲的時候,對,我是很開心。」
「我周則何德何能,能讓一個小姑娘為我做到這些。可你錯就錯在了,你不應該為了某一個人去選擇某一件事。」
周則拿起擱在桌子上的酒,畷飲了一小口後,才將鐵罐子放在桌子上。甘醇的味道填充了口腔的蒼白,周則抬眼,視線落在了窗外。
大街上現在行人已經很少了,往來的車輛急匆匆的賓士著。暗黃的燈光鋪在馬路上,顯得一切都那麼慘澹。
周則的手還捏著易拉罐的瓶身,薄薄的鐵皮很容易就被壓下去一個凹槽。她的語氣很底,說話的時候帶了些嘲諷的意思,「我們已經有了普通人可能這輩子都無法匹及的人生,為什麼不能知足常樂呢?」
阮羌都快要哭了。
這是她有了判斷意識後,第一次的慌亂。
因為她不確定,周則說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以前她敢得寸進尺的往前走,是因為周則給她留了條小道,那條小路雖然崎嶇坎坷,時不時的會有攔路的小山丘,可她堅信,自己可以跨過去。
「姐姐,你什麼意思?」阮羌強壓著心裡的酸楚,「是想要放手了嗎?」
剛從冰箱裡拿出的易拉罐受到外面氣溫的影響,上面已經結了層薄霧。周則垂眸,拇指沿著瓶身的凹槽,輕輕滑過去。
良久的,就在阮羌按捺不住內心焦急的時候,她終於閉著眼睛,像是劊子手終於落了刀。
「我不同意,姐姐。」阮羌的眼圈已經紅了,理智消散,說出來的任何話都像是沒有過腦子一般,「你不瞭解我,我這個人很兇的。以前你想怎麼玩都可以,我都願意陪你,你吊著我也沒有關係,因為我知道,最後,你一定是我的。」
「誰都搶不去。」
聽了眼前人的瘋話,周則嘆氣,知道她還需要一會兒時間緩緩,語開口道:「阮羌,你需要冷靜一下,咱們明天聊。」
「我不。」阮羌態度堅決,似乎是非要等一個結果。
「別讓我說第二遍。」周則的臉色已經拉下來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