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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還有一百億個男人也這麼想。&rdo;她說道，現在她的聲音裡又透出了那個女演員的腔調。

&ldo;我以前總是認為你是個討厭的小賤婊子。&rdo;霍普溫和地說。

阿蘭僵住了，她停了下來，直到霍普放下了手臂。&ldo;多謝了。&rdo;她冷冰冰地說。

&ldo;在這段管道終結的地方要小心，&rdo;霍普依然很平靜，&ldo;墜落的距離相當長。&rdo;

&ldo;我看得很清楚。&rdo;阿蘭說。

&ldo;你知道，我還是對的，&rdo;霍普說，&ldo;在過去的幾個世紀裡，你就是那個樣子的。&rdo;

阿蘭沒有回答。他們到了邊緣處，霍普輕鬆地晃到了梯子上，阿蘭跟著他。

&ldo;一個優秀得見鬼的小賤婊子，&rdo;霍普的聲音聽上去十分隨意，&ldo;入場費的價格物有所值。&rdo;

&ldo;你還沒說夠嗎?&rdo;阿蘭問。但是霍普沒有聽出著名的阿蘭&iddot;漢杜裡式的憤怒，她的聲音只是有一點奇怪，如果放在另一個女人身上，你可能會聽出隱藏得很深的痛苦。

&ldo;我說夠了嗎?&rdo;霍普說，&ldo;我們在這裡下梯子，只要退一步就走上這條棧道。&rdo;

&ldo;我看得到。&rdo;

&ldo;我只是想告訴你，&rdo;霍普一邊說著，一邊掐著她的腰把她從梯子上抱下來，&ldo;我沒有愛上另外八十億個男人愛上的女人。&rdo;

&ldo;你真是個自由的思想家。&rdo;阿蘭說道。他們一前一後地沿著棧道往前走。

&ldo;當心你的頭。&rdo;諾約克說道。他們低頭穿過一層低矮的樓板。現在他們不得不再次彎腰走路了，腳下是某個公寓區的天花板，它向四面八方蔓延開去，不知延展了多少千米，黯淡的工作燈光在塵埃和遠處的黑暗中完全消失了。

&ldo;我愛上的，&rdo;霍普說，&ldo;是那種可以接受現實，毫無疑慮地放棄一切並決定去殖民星的女人。&rdo;

&ldo;我只是沒把疑慮說出來。&rdo;

&ldo;三天前，如果有人告訴我阿蘭&iddot;漢杜裡能走屋頂通道，我怎麼也不會相信的。&rdo;

&ldo;我也不會相信。&rdo;

&ldo;現在，探索時間到了，孩子們。&rdo;霍普模仿著學校日常廣播裡經常出現的鼻音。阿蘭不由自主地大笑起來。

&ldo;多麼歡快的聲音，&rdo;霍普說，&ldo;我們從這裡出去。&rdo;

他跪下來，伸出手去，拉起一片天花板。底下的房間裡沒有人。

&ldo;不知道這狀況能持續多久，&rdo;霍普說，&ldo;但這個房間現在是空的。&rdo;

他從洞口翻了下去，然後在阿蘭伸出雙腿時幫了她一把。&ldo;把那塊天花板蓋回去。&rdo;她笨拙地弄好了它。等她站到地上後，霍普跳起來用一隻手快速靈巧地調整了它，這樣它又牢牢地嵌回了原位。

&ldo;我們要怎麼才能鑽回去?&rdo;她問。

&ldo;從天花板的棧道鑽出來，再從通風管又鑽進棧道。你一定擁有非常隱蔽的童年生活。你還想不想找到最近的殖民部了?&rdo;

阿蘭點點頭，接著看了看自己骯髒的衣服。&ldo;我們看上去相當顯眼。&rdo;

&ldo;在這裡並不是。&rdo;霍普說道。他們開啟門，走進了一條長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