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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花他只帶了一箱,到片場才想起來,嚯,還有一大票人。
黑崽轉著圈地找了半天,也沒找著陸南川,被化妝師逮走前,囑咐袁茂把麻花搬房車上藏好,尤其別讓段驍瞧見。
——編劇老師就是一臺零食收割機,沒有一包零食能完整地離開片場。
夜戲拍的是於匆的一次走丟。
他和胖子放風箏,胖子有事離開了沒兩分鐘,風箏線斷了,於匆自己去找,結果崴腳摔進了附近的小溝裡。
這場戲是於漢唐心理上的一個轉折,從琢磨著怎麼擺脫於匆,到明白自己和於匆的命早就綁在了一塊兒,不可能割得開。
顧玉琢躺在了滿是土渣的溝裡。
為求拍攝效果真實,燈光布在了十米開外,鏡頭從這邊拍下去,接近於自然的月光。
工作人員都撤到了外圍。
荒草叢生的土溝裡,顧玉琢只能聽見自己急促的呼吸聲。
於匆沒有臺詞,他的惶恐無措只能在眼神和動作裡。
不停捶打受傷右腿的手,高低起伏的胸口,被鼻涕和眼淚糊起的臉……
「於匆——」
「匆兒——」
「在哪兒,聽見了應哥一聲!」
聲音和手電光一起罩下來,於匆拖著傷腿嗚嗚地喊。
於漢唐狼狽出現的一剎那,於匆眼裡漫上遲鈍的喜悅,他向於漢唐伸出手,一張髒得看不出原貌的臉上只有被淚水裹住的眼睛亮如明珠,他哭著叫:「哥。」
而這種喜悅,在顧玉琢看到兩天未見的陸南川時,一時竟分不清究竟是入戲了,還是切實的屬於他的情感。
作者有話說:
大中午的,大家吃好喝好。
熊在做白日夢
第19章
收工之後顧玉琢去洗臉,眼眶和鼻頭仍然是三塊紅,可襯在他健康的小麥色面板上一點也顯不出可憐來。
唉。
都是人,差距就是這麼大。
門被敲響,規律的三聲。
黑崽滿臉水珠去開門,說哇,陸老師。
陸南川看一看他這邋遢樣,也不是很嫌棄,說道:「收拾一下,回去了。」
顧玉琢扭頭回去把麻花箱子抱上,扯脖子喊袁茂,招呼他上車。
「每種口味我都買了,回去慢慢吃。」他一拍箱子蓋,對陸南川道,「咱們悄悄的,不能讓段編看見。」
但最終還是讓段驍看見了。
姓段的所到之處,寸草不生。
顧玉琢卻很摳搜地只給編劇老師分了兩根店主贈送的。
分完之後他拔腿就跑,因為看見了後面過來的郭天禾。
袁茂站在一旁就唏噓,他們的崽從也沒摳成這樣過,跟條護食的狗子一樣。
上了車,顧玉琢把箱子敞開口,腦袋半紮在裡面,問陸南川想吃什麼口味。
憋了兩天不爽的影帝被方才黑崽的表現給稍微順了毛,並打破他不在車上吃掉渣食物的原則,要了一根麻辣味的。
顧玉琢自己拿了條蜂蜜的,黏黏糊糊,吃得撥出來的氣都帶著甜。
這麻花攤之所以能成為兩代人口耳相傳的名攤它是有原因的,其中之一就是讓人吃了就停不下來。
等車開到酒店,三分之一箱麻花已經進了二人的肚子。
顧玉琢這一趟回來,帶了不少行李,補上他之前被糞水淹垮的那一堆,只是咕咚再也沒有了,想一想就挺傷感。
袁茂和行李員拖著箱子進去,按之前和酒店協商的,在他們接待會議之後重新安排房間,袁茂要去幫顧玉琢辦入住。
「等下。」
陸南川擋住了要跟著去的顧玉